“啊!這,各位好漢,你們好像是誤會了,我可不是那大名鼎鼎的蒼穹之光!”百裏玄策眼見那隻夢奇靈獸“咕嚕嚕”張牙舞爪間就要出手,再不解釋恐怕隻得惡戰了。
玄策是從來不怕幹仗的,隻是聽聞來者是畫夢紅顏坊,一來此間乃畫坊地界,凱叔再三叮囑不能起衝突,二來早前聽聞一夢紅顏於百裏守約有恩,若當真動手於哥哥麵上不好看,此時隻能壓下爭強好鬥之心,難得冷靜一回。
那香兒目光遊走,好生打量了百裏玄策一下,眉頭微皺,開口道:“誤會?!那叛徒盜我畫坊聖物,閣下在此接應,如何不疑?不過看你賊眉鼠眼,樣貌怪異也確是不符江湖上流傳的蒼穹之光形象。”
“啥?我賊眉鼠眼樣貌怪異?”百裏玄策聞言,內心忍無可忍,暴跳如雷,大喊道:“大嬸,許是你對審美有什麼誤解吧?我堂堂玉樹臨風小正太,江湖人送外號......嗯......呃,人送外號......對了,囂狂之鐮!你居然說我不帥?!”
百裏玄策初入中原還未闖出自己的名號,隻得臨時自己取了一個,以來唬住對方。
不料那香兒卻是頗為不屑,哂然一笑,說道:“沒聽說過。”
一點麵子不給?奶奶的,那就打吧,百裏玄策暗自想著雙手卻是已然抽出腰間鉤鐮!
“既然你不是蒼穹之光,但確實是因為你耽誤了我們追捕叛徒,你跟我們回城中一趟,我家夫人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我們也好交差如何?”
見對方主動給台階下,百裏玄策暗自思量:一夢紅顏身為一教掌門,應該不會是非不分,看在哥哥的麵上,就跟他們回去,屆時若還是態度強硬,就直接跟一夢紅顏對幹,在此理會這群嘍囉作甚!
想罷,將雙鉤鐮掛在腰間,冷哼一聲,傲慢說道:“走就走,大嬸,本正太才不怕呢。”
隨即,將雙手負於身後,白了那香兒一眼,又挺胸故意撞開那隻靈獸夢奇,大搖大擺的闊步向前,態度十分輕狂囂張。能用的文字在腦中統統過了一遍,一首打油詩號,隨即脫口而出:“鉤鐮在手,天下我有,帥哥出馬,群龍伏首!走南闖北醒目秀,囂狂之鐮無敵手!”
“噗嗤。”那香兒看著身前趾高氣揚的百裏玄策,不由笑出聲來,這世上怎麼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貝闕珠宮,金碧輝煌。
清川城裏雨落河,風月無邊閱春色。
紅塵哪尋人間客,一曲醉臥溫柔歌。
名滿清川的風月樓,夜夜燈火通明,一片歡歌,亦不因雨夜少人煙,想來老板經營有方,請的姑娘皆是八麵玲瓏之輩,方能如此紅火。
此時風月樓內,座無虛席,歌舞升平。正中偌大錦繡紅毯舞台上,水袖妙曼,婀娜多姿,一眾舞娘翩翩起舞,嫵媚誘惑。
凱坐在稍近舞台邊緣的茶座上,喝著一壺烈酒,看著眼前綾羅搖曳,綢緞飛旋的表演,臉上紅暈已然是泛起多時了。
就在眾人好生歡樂之時,那舞台之上,一聲如銀鈴般嬌嗔的女聲唱著紅塵詩號,悠悠傳入眾人耳中。
“鴛鴦逝,血淚香,夢裏水袖,一舞鴆酒。輕戀浮塵欲縹緲,紅顏易損春不老。生也好,死也好,不若逍遙鎖春宵。”
而後萬千彩帶落下,忽見綢幔之中,紅光隱隱間,舞出一個絕色女子來,一眾舞娘隨之附樂伴舞。隻見女子舞姿翩若驚鴻,麵貌傾國傾城,一搖一顫,動人心魄。
正是畫夢紅顏坊之主一夢紅顏翩然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