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那一天晚上出現在西山頂上,又坐在那樣的棺材裏一樣,她不問,並不代表她猜不到。
她知道邢天邪不是常人,甚至有可能不是人,但她還是把他當成丈夫,愛他的心,一點兒都不少。
“沒關係,我晚上可以不睡!”邢天邪邊整理著衣物,邊答道。
“不睡覺怎麼行?”楚楚急得站了起來。
“沒關係,我一晚上不睡沒事的。”邢天邪忙裏抽空摸了摸她的小臉,並壓低聲音道:“這個酒店處處都透著古怪,我們最好多留個心眼。”他並非凡人,雖然覺得這酒店透著古怪,但卻一時看不出來哪裏古怪。
“我也覺得怪怪的,那個漂亮的玉三娘也很奇怪,這裏的每個人都很奇怪。”楚楚也讚成他的說法。
“你先休息一下吧,等我整理好之後,我們就下去四下看看。”他覺得應該先去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所謂知己知彼,方能不敗。
“好吧,那我先睡一會兒……”楚楚放鬆身子躺了下去,舒服的床,倦意很快襲來,她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楚楚睡得並不安穩。
她夢進自己進入一個白茫茫的隧道裏,到底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她嚇得趕緊往前跑,跑著跑著,她被眼前的一片耀眼的紅色給驚住了。
“這裏是哪裏?”楚楚打量著四周,覺得這裏的一切都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仿佛間,她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在那裏走動著。
“你是誰?”楚楚問道。
那個黑色衣服的女人回過頭來,衝楚楚溫柔一笑,那一笑,竟然讓楚楚有一種久違的溫暖。
“紅衣,你終於回來了!”那個黑衣女人看到楚楚,那叫一個激動,淚水瞬間就落了下來,看著令人好生心疼。
“我不紅衣,我叫秦楚楚。”楚楚覺得,讓這樣一個溫柔慈祥的人哭泣,是一種罪過。
“紅衣,你說什麼呢?我是母後啊!你怎麼能忘記母後了呢?”黑衣女人的眼淚越來越多,越發傷心:“是不是還在生母後的氣?”
“母後?”楚楚就更不解了,這裏是什麼鬼地方,她哪來的什麼母後啊。
“紅衣啊,孩子啊,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黑衣女人淚水漣漣,哭得楚楚也很難過,但她更迷惑。
“對不起,我想您認錯人了。”楚楚這才注意到,黑衣女人長得跟她很像,若不是年齡大些,那幾乎就是她的模版。
她是誰?她口口聲聲叫紅衣為孩子,又自稱母後,難道說,她就是紅衣的娘?
“紅衣啊,我們母女連心,你能來到這裏,你還不承認嗎?就算你恨母後,就算你要放棄這裏的一切,可也不能不認母後啊!你可知,母後這千年來,無一刻不在想你,你怎麼這麼狠心哪!”
黑衣女人幾乎哭得癱倒在地,楚楚於心不忍,趕忙上前將她扶住:“對不起,您說的,我都聽不懂,我也不是紅衣,我叫秦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