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 / 2)

小鎮上來了位看起來比較狼狽的客人。他的衣裳簡直像是在泥巴裏麵和人打架過一般的,但是他的腰間,掛著的是灰塵再多再髒也遮掩不住的明朗的顏色,是一把彎刀。行人看著他的狼狽樣子背著身笑的時候,他也不好意思的努力的用手指梳了梳自己那頭亂發,也不生氣。

可是這樣髒亂的男子,卻有一個幹淨的同行的女子。他們走進了小鎮上最好的客棧。客棧的老板因為那女子手心遞來的黃金,笑眯眯的安排了兩間上房。

“希望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不會用這身行頭來影響我的胃口。”白雪凝巧妙的避免任何的一點與他的接觸,她人如其名,受不來半點汙垢。即使對方是自己熟悉的人,她也不掩飾自己對髒亂的嫌惡,別說這麼一個半路揀來的人了。要不是他聲稱自己知道紅儀宮的下落,她早就一掌把他掃的遠遠的了。

頂著那身髒兮兮的臉,男子笑兮兮的說,“吃飯的時候,我一定會挑一個離你最遠的桌子。”

白雪凝看了他一眼,直接的將屬於自己的那間房的房門當著他的麵甩上了。“最好你給的消息是真的,要不然。。。。。。”未完結的語氣中,是赤露的威脅。

門外的男子,灰灰的摸摸自己的鼻梁,聳肩,走了。他不懷疑自己會真的被裏麵那個一掌劈了見自己的n代的祖宗。

可是,轉身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的是,黑色的雲蘿袖。他的眼中,是溫柔。是疼痛。

還是那麼華麗的馬車,無聲的向別人說明馬車裏麵的主人的身份的尊貴。小鎮迎來了它的第二批客人。四輛馬車卻似乎並非有打算在小鎮上落腳,全部在鎮外停了下來。趕車的是一色的白衣女子,雲袖藏香的美麗女子。她們在那兒一齊停下車,可是車中的人沒有下來的意向。

然後,白衣的女子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各奔東西而去。其中一輛,晃悠的進了小鎮。馬車首先到的,是一家賣點心糕點的店鋪。白衣女子將每一種糕點賣了一份,付錢的時候問店主。

“鎮上最好的一客棧在哪裏?”

店主一邊打包一邊回答,“往前一直走的‘四訪客棧,就是了’。”他打包著點心,與麵前的美麗女子搭腔,“姑娘,你不知道,前幾天也來了一個姑娘落角在那裏,長的也是同姑娘一樣的漂亮呐,不過同來的那位就有夠邋遢的,也不知道好好一個姑娘家,為什麼要同一個叫花子的人物在一起。。。。。。”他絮絮的說著。突然覺得手一空,眼前少了入目中的那雙白色的鞋子。他咋舌,看馬車又晃悠的走了。

他還是和邋遢的樣子。無聊的坐在客棧二樓的靠窗位置,對麵是白雪凝。她看的不是街上,是對麵的他。他終於對於她的凝視有了感覺,回轉目光,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