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硬生生的收住了,我的鼻尖都是涼的全是冷的汗水,金坎子師兄虛弱的聲音傳來,“是了,秦箏,已經死了,但我,怎能忘了和天草的,約定?怎能任你擺布!”
金坎子師兄激動起來,他雙手持劍,將軒轅劍硬生生朝自己刺去,“不,你不能死,宿主死了,吾又要被封印五百年。”是軒轅劍魂驚恐的聲音,“不要孤獨,寂寞,不要……”
軒轅劍自動脫離金坎子師兄,深深插入地裏,師兄虛弱的坐在地上,蒼白的笑道:“它已經解除了對我的契約,暫時會沉睡一整天,小師妹,你快帶著它去找師傅吧,隻有師傅才可以駕馭它!”
“不行,軒轅劍要交給庚寶哥!”小狐狸叫嚷道,她現在手腳都毛茸茸的,隻有頭還是人臉,看來幾乎被打回原形了。“哼,給他?然後被玄素利用?我寧死……”金坎子師兄掙紮道。
“軒轅劍本是王朝之物,今日天機營回收了!”卻是那個叫定岐的天機戰士,拔出了軒轅劍,收好就要帶走了。
“定岐,要給家師焰離國師,施加封印。”想不到蘇紫墨是焰離的弟子,我盯著現在一身狼藉的他,怔了怔。
就這樣,軒轅劍被天機營帶回了西陵城,我則帶著金坎子師兄回了縹緲峰,盡管他不願意,但一個昏迷的人能有什麼反對的意見呢?
玄素很自然的就收容了金坎子師兄在縹緲峰養傷,正如他的名字“玄素”就是黑白的意思,我想他應該是和稀泥多了,所以不分黑白;不過這樣也好,縹緲峰靈氣充足,玄素名頭又大,沒人敢來鬧山,用來給師兄修養自是極好了。
這次又接到個任務,從我師姐憶菡那裏回收河圖洛書殘卷,得,我成跑腿的了,不過,為了師傅,為了師兄弟,這樣想也就不覺得是冤大頭了。
憶菡在師傅收我之前,是師傅最縱容的小徒弟,現在也一樣。她就是個書癡,同時還是師傅的狂熱信仰者,所以她躲到中原西陵城附近,給師傅寫書作傳去了。中原現在是仲康的地盤,也不知道這位成王怎麼不端了她的鍋。
但憶菡現在江南木瀆鎮裏,西湖水邊,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捧著一本書看的如癡如醉,還赤著足踢西湖的水,也不怕把時裝“岸芷汀蘭”弄濕。
“憶菡,你在看什麼書?”我一向不喜歡喊她師姐,就是因為她看起來比我還小,還喜歡像小姑娘那樣,超喜愛換各種新出的時裝。
“嘻嘻,很有趣呢,小心,你來看就知道了。”她神秘的笑了,我不覺就走了過去。這一看,我霎時被耀眼的強光刺激的閉眼,隱約聽到蘇呆子喊“小心”什麼的,等到光線正常了,我睜開眼,發現我還在水邊,不過是在江南自家的小湖邊。
“吳心,自家山水有啥好看的?出發啦,該去給爹娘上墳了。”是哥哥的聲音,我回頭,哥哥吳良笑吟吟拉開馬車轎門,等我進去呢。
哥哥不是死了沒?不對,哥哥還活得好好的,真是太好了。我應了一聲,和哥哥上了馬車,外麵有吳伯親自駕車,馬車走的又平又穩。
我好像響起了什麼,問道:“哥,你把爹娘殺了,為什麼還要給他們上墳呢?”哥哥以手撫上我的腦袋,“傻孩子,你一定是陰暗小說看多了,爹和娘雖然虐待我們,但孝是人安身立命之本,哥哥怎麼可能大逆不道,弑父殺母呢?”他歎了口氣,“爹和娘是被那夥暴民打死的,我不能為他們擋落下的棍棒,真是……”說著他竟然落下了幾滴眼淚。
我安慰道,“哥,你別傷心了,有玉璣子師傅在,我們不是無依無靠,我們一定要把這份孝心傳遞給玉璣子師傅!”“玉璣子?”沒想到哥一臉詫異,“那個道士?他是王朝國師沒錯,有權有勢,還一身法術修為驚人。他確實說過,我幫他完成大業,就實現我任何願望。但我感覺他野心太大,跟著他遲早會沒命的。”哥哥搖了搖頭,“別再提這人了,他讓我不舒服。”
“可是……”我正要分辨,突然心裏明朗起來,師傅不是我們的大恩人嗎?哥這樣說絕對不正確,不對,這不是真的。
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裏響起:“心姐姐,這是幻象,快離開那裏,去找憶菡,去找憶菡……”是小狐狸的聲音。我猶如醍醐灌頂,一把跳下馬車,沒命的奪路跑去。
哥哥從來不給爹娘上墳,因為他們就是他殺的。哥說他們都是禽獸,男的認為他不是親生的,女的恨不能讓她母憑子貴,他們從小就虐待他;我是那男的和家裏丫鬟生的,後來丫鬟被那女的活活打死,留下我這小雜種繼續供他虐待,男的恨我不是男兒身,也常常不管我。從小對我對我好的,隻有哥哥和幾個下人。
哥說,這對禽獸父母,幹的都是魚肉百姓,欺男霸女的勾當,他要生存下去,隻有比他們更壞,所以他十六歲那年,趁著暴民毆打他們,他把這對狗男女捅死了,他成了吳府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