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捕捉不到殘影的商戰暗叫一聲“不好“,猛抬頭,一人一劍如下墜的鋼錐,直指額頭而來,勢要定穿大地,意要控製長槍借助其旋轉之力砸向空中少年,想到少年即刁鑽又出其不意的進攻軌跡,又不敢冒險,稍縱即逝後,隻見其略微下腰,以左肩為支點,引導旋轉的長槍至左肩處,同時低頭縮胸,用拱起的背肩減少長槍旋轉的慣力,收回右手往後抓往至背肩而來的長槍,馬上彎腰,右手托舉著旋轉的長槍向上意要攪斷下墜的長劍,同時旋轉身體,增加旋轉的力道和速度,加入的左手使得長槍如魚得水,如高速旋轉的電風扇,狂風舞亂了少年的一頭青絲,卻擋不住下墜的劍。
人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電光火石之後是叮叮當當的槍劍相擊聲傳入耳中,直至心底,心跳猶如城池內的萬馬奔騰,似要撞開肉壁而出,隨著“哢嚓”一聲又突然急停,隻見一道白影從槍影中穿出,飛過擂台,飛過人海,洞穿滑落至空中的數片落葉,向著十丈外臨時搭建的涼亭射去。
流光直視著至前方射來的五寸劍尖,伸出右手按下身前目不斜視的商千裏,“嚓”!一聲輕響,劍尖劃落了流光的幾數發絲,沒入了身後紅色的木柱之中,回頭瞟了一眼木柱上平滑整齊的劍孔,收回右手,一臉雲淡風輕。右方一丈外的高劍滿臉驚恐,站直的身體呼之易出,見流光向其點了點頭,方才坐下鬆了口氣。商千裏對於流光的舉動,一臉不知所以然,擂台上是兩人之間的相互見招拆招,而他心裏卻是一人對兩人,想著如何進攻和如何拆招,不斷丈量自己,早已思之其中。
看見手中的長劍被擊斷,狼十七冷眉微皺,一擊不殺,必退,永遠不耍身陷僵局和危險之中。用斷裂的劍尖用力點了一下槍身,旋轉著身體向後方翻躍,如飛燕戲水,意要脫離戰場,落地的雙腳尚未站穩,商站用手手攪動長槍直刺而來,來勢凶猛,眼神犀利,一頭青絲被狂風向後撥起,狂奔的雙腳下,木板斷裂翻飛,如襲浪而出的利箭,轉眼將到。
麵對破風而來旋轉著槍尖,不未落下的左腳向左用力踏了擂台一腳,傾斜的身體借助在一腳的彈力向右邊快速閃開,清晰的感覺到左邊槍到風亂,一丈後右腳猛用力向後踏了一腳,五寸厚的木板破烈向後方飛去,右手握劍,一招飛鳥滑翔斜射向商戰的左邊,殘影在商戰的眼前意要演化出一個傾斜的反7。
長槍刺破殘影,瞥見從左方射來的少年,猶如一枚發射的炮彈,一臉驚恐的商戰右手控製長槍左掃,同時左手向少年出了一掌,合成兩麵夾擊之勢,意要擊退少年。
前有掌影,左有橫掃而來的長槍,狼十七雙眼冰冷,咬了咬牙,略微側身,左肩硬受商戰一掌,右手外側的反手劍變為內手劍,沿著商戰的左手上方滑向其頸部處,一聲悶哼,用右手中的內手劍劃破商戰皮膚,斬斷發絲無數,左肩傳來刺骨的疼痛。雙腳彎曲向上躍起,借助左肩所受之力,身體在空中數個翻滾,感覺左手知覺漸失,身體在翻滾的同時右手歸劍入鞘,順著左手上滑至左肩處,忍住巨痛,一提,一扭,接好脫落的骨節,一個鴿子翻身避過掃來的長槍,落地後雙腳轉點擂台,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身退離戰場,無數落葉被風浮起,身影在而兩丈外背著商戰站立,勝負已分,戰止,風停,葉落,聲起。
安靜的人海聲潮疊起,炎炎烈日都擋不住此時的熱情如火。壓抑已久的悶氣終於釋放,精彩的對決告訴他們總算沒有白來,縱然沒有看見劃破皮膚的內手劍,少年的實力足夠場內所有人震驚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