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胡思亂想中,你闖入了我們的子孫中。
“不!”
你的吞噬,吞的不是他們的靈性,吞的是我的心。
我拚命阻止你,但我阻止不了你,我是如此愛你,我怎麼能為了阻止你而傷害你呢?
求教吧!我最後一絲理智告訴我,我傳音給了當代的老祖宗。
他們來了,卻不阻止你。
我要瘋了,我大聲責問他們。
他們告訴我,你在療傷!
療傷?
療傷!
療傷就要用我們子孫的性命嗎?
天啊!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
我隻是徒勞阻止,我阻止不了。
你停止了吞噬,你卻還要吞我!從你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一絲愛意,看到的隻是漠然。
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塊大點的食物嗎?
我茫然地反抗著。我很傷心,我想不反抗了,我不想反抗你,哪怕你要吞了我。
我累了,真累了,千千萬萬年的等待,我從未覺得累,因為我相信,你終有一天會回來找我的,我隻要在原地等你就好了。我是相信你的,我永遠相信你的。
但現在,我沒有了希望。
相見不如不見嗎?
不見還能剩下思念嗎?
我是如此愛你。
你難道沒有一點感覺嗎?
你真要吞了我嗎?
好吧!我讓你吞了我吧!
隻是,你吞了我時,你也會死的。
因為我們是同根命,同生共死,這也是我能堅持等待的原因,因為我還活著,你就一定也還活著,隻要活著,我們一定會相見的,我們一定會相見的。
我們如今相見了,我並不是愛惜自己的生命,舍不得給你吞了我,隻是,我死了,你也死了。我不願你死,所以我也不願我死。
我反抗著,徒勞地反抗著。
莫名其妙地,你倒下了。
我鬆了口氣。
你確實受傷了,很重的傷,時光的流逝,隻讓你的傷恢複了表層,讓你有了行動能力,但你的根基,如同破碎的玻璃,不知什麼力量讓它們還粘在一起,維持著你表層的行動能力。
因此,你隻剩下了本能的吞噬,我不怪你,希望你也別怪我。
我動用了我能動用的靈性,主動供給你吞噬,修複著你的根基。
我突然間明白了,為何當年那個人要帶你離去,卻要我留守儒門,說要我守護儒門,等你回來。
我看著如此龐大的靈性,我突然間明白了,我要用守護儒門中培育出來的所有靈性,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