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酒肆,血色的酒肆,厚厚的一層,如塗上了血色的泥漿,陰森恐怖。
屋沿下,滴嗒滴嗒滴著的是水,血色的水。
此時正下著雨,雨水衝疏了血漿,彙入地麵,血色的地麵,一圈圈的血泊,在訴說著那一戰的慘烈。
起初是因魔劍而爭奪,待魔劍不知所蹤後,就因江湖多恩怨,彼此看彼此早已不對眼多時了,趁此機會,大家一言不合,繼續血戰,最終導致地麵滲血。
人性的貪性,破碎的血肉,總在述說著重複的曆史,不過如此。
此時的夢劍跟著他的師傅在一起,是的他的師傅。
夢劍利用形神變,把龍劍變成了普通的青鋼劍,再利用丹田裏的白珠,瞬間喚回手中的龍劍,又瞬間喚出青鋼劍,甩向高空,金蟬脫殼,一溜煙跑了,留下一個修羅地獄,深藏功與名。
溜進混亂的人群中,再用形變決,變了衣服,一身戴帽的黑袍,遮住了體形,隨著人群且戰且退,漸漸遠離了戰場。
這時師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在夢劍還沒反應過來時,無聲無息地帶著他瞬移離開,因為這張掌門,發覺與他同等級別的強者正趕來,為避免意外,不得不提前中止夢劍的修行,悄悄帶他回門。
混亂的戰場中,兩位分神期的大能隱藏在高空,俯視著下麵的戰場。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魯師兄?”
“那充滿魔性的劍不見了,並不在這裏,餘師弟。”
“那在哪裏?”
魯師兄取出了他的寶貝龜甲,拋起於空中,突而迅速膨脹,生出八道金光,向八個方向的斜上方生長,連接著虛空,又淩空並指在空中指指畫畫,舞動了半響,這魯師兄突然兩鬢生霜,龜甲裂了條縫,噴了口真血,說了兩個字,陷入了昏迷。
餘師弟扶住魯師兄,邊灌送真氣,穩定魯師兄的傷勢,邊喃喃自語:
“想想佛門有了佛子,力壓咱道門一頭,現在,魯師兄剛剛說儒門,那可別出什麼大事,又要壓咱們道門一頭,那這日子就沒法活了,不行,我得回門和掌門商量商量,調動儒門隱藏的力量,必要時,把一切潛在的危險,不惜代價地抹除這些危險!”
夢劍與師傅在一起,隱藏了氣息,變成普通的練氣期尋常人家。
隨著人流南下,換了馬車又換船,行了陸路行水路,形形色色的人,商賈走販,士子官人,勞力農夫,粉麗佳人。但夢劍除非必要,並不與他們打交道,每日沉浸與師傅的學習中,修行欲發漸深。
這日,師傅看著船外的滔滔江水,布下了一個小型結界,隔絕著外界的消息,然後取了一個玉簡,對夢劍說:
“夢劍,我觀你,那日在酒肆,受你的劍的魔性影響,心性大變,雖然你還能保持著清醒,但久而久之,勢必會發生意外,彼時,你會淪為那劍的工具,而不是你奴劍,是劍奴你了,為此,為師與你一起的三月餘,壓製著你的靈氣,並常常為你把脈,摸索你的經脈,量身設計了這本《奴劍決》,你常常習之,可納魔性入體,化魔性為燃料,與靈氣螎為一體,功力倍增的同時,形神無礙,無何異常。”
“謝謝師傅!”夢劍接過玉簡,叩謝。
“起來吧!再一日功夫,我們就回到儒門了。夢劍,你會成為我們儒門的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