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麗的慘叫聲和陳鳳萍的大叫聲,成為了事實的最佳作證。現在,無論是誰,都會覺得是張小芽把張可麗從二樓推了下來。
“可麗!”陳鳳萍淒慘的聲淚俱下,“可麗,你醒醒,你醒醒啊!”
張可麗的額頭擦傷了,流了很多血,現在早已昏迷不醒。
張家齊從客廳裏聞聲而來,看到這情景,隻能無比凝重深沉地皺著眉。
傭人們也都聚了過來,一邊旁觀,一邊低聲討論。
“還不快去叫救護車。”張家齊厲聲吩咐著那些傭人。
張可麗剛好在這時醒了過來,她痛苦地呻吟著,舉起一隻手,指向了還站在階梯上的張小芽。
“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為什麼?”
雖然她看起來摔的不輕,但她說的這句話絲毫不含糊,好像想讓所有人都能聽清楚這句話似的。
“是啊,小芽,我真的不明白,你就那麼恨可麗嗎?”陳鳳萍一邊哭,一邊楚楚可憐地看著張家齊。
這個家什麼時候能安生點?
張家齊頭疼不已。
“小芽,你給我下來!”張家齊抬起頭,喝令著仍站在二樓的張小芽。
隻是他感到疑惑,這孩子…居然出奇的冷靜。
張小芽鎮定自若地拾級而下,絲毫沒有受到張可麗無端指控的影響,更不懼怕她父親嚴厲的麵孔。
她花瓣般的雙唇,甚至揚著一抹譏誚的微笑。
自上而下,站在客廳裏的人們,仿佛看到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王,睥睨而來。
“爸爸,早安。”
誰也沒想到,張家大小姐開口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對剛才發生的事進行解釋,而是如同往常一樣,對張家齊的一句問候。她對張可麗的不聞不問,仿佛這件事本就與自己無關。
傭人們對著大小姐紛紛側目而視,樸媽也站在他們中間,顯得格外緊張。
“你…”張家齊驚的是說不出話來,竟然看著張小芽徑直往客廳的方向走。
張可麗又痛苦地嗚咽了一聲,陳鳳萍雙眉緊蹙,看著張小芽置之度外的樣子,她就來氣。她委屈地說道“家齊,小芽她怎麼可以這樣?”
“張小芽,站住!”張家齊立刻叫住了張小芽。
張小芽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
“爸爸,怎麼了?您不和我一起吃早餐嗎?”
吃早餐?
張家齊瞪著張小芽的臉,震怒地說道:“你還有心情吃早餐?是你把可麗推下來的?”他因為張小芽太過鎮定自若而感到疑惑,而且,經過許多事,張小芽已在他心中建立了一份可靠的信任。
“嗬嗬,爸爸,我根本就沒有推過她。”張小芽的語氣裏有幾分不屑。
“小芽!”陳鳳萍繼續控訴,“明明就是你推的可麗,為什麼你就是不承認?”
“是啊,姐姐,你說我丟了張家的臉,還說我該死…”說著說著,張可麗就開始喘氣,那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反襯的張小芽可恨了。
“小芽啊,就算你再討厭妹妹,也不能做這樣的事啊!”陳鳳萍心疼的拍著張可麗的肩膀,兩母女都是一副被欺負的很慘的樣子。
樸媽見張小芽不發一語,便上前說道:“小姐不會做這種事的!”她不容許任何人汙蔑小姐!
“張家輪得到你一個下人說話嗎?”陳鳳萍狠狠地瞪了樸媽一眼。
樸媽絲毫不示弱,回瞪了陳鳳萍一眼,簡直是要氣死這女主人。
張小芽對著樸媽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似乎在說,樸媽放心,這事我能解決。然後,她又淩厲地看了那對母女一眼。
“你們可真會,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