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張小芽到客廳吃早餐，卻沒看見張可麗。
這可奇了，張可麗不是一向都很有教養，從來不缺席早餐的嗎？再看看陳鳳萍，臉上好像多了一份擔憂的神色。
張可麗去哪裏了？
“可麗還沒起來嗎？”張家齊問。
陳鳳萍抬起眼看了看張家齊，嘴邊的笑容明顯有些不自然。
“是的，這孩子好像有點不大舒服，讓我們先吃。”
張家齊點了點頭。
張小芽卻緊盯著陳鳳萍。
是在撒謊吧？
陳鳳萍注意到張小芽的眼神，被一眼看穿的滋味可不好。她未加理會的低下頭吃著盤子裏的食物。
可這早餐還沒吃完的時候，張可麗卻出現在了大廳裏。
她剛從外麵回來，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十分蒼白憔悴。她一隻手緊緊地捂住領口，唯恐別人會注意到那裏，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跑回自己房間了。
“你不是說，可麗不舒服在房間裏嗎？”張家齊疑惑地看著陳鳳萍說。
“誒？剛剛明明在樓上的啊，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跑出去的。”陳鳳萍尷尬地笑了笑，“我去問問她怎麼回事！”說完，慌慌張張離開了餐桌。
張小芽覺得，張可麗應該是昨晚根本就沒回家。
她沒回家會去哪裏？而且，為什麼會是那樣緊張的神色呢？
吃完早餐，張小芽在樓下等張可麗，她們倆每天都是一起去上班的，可等了半天，張可麗也沒下來。她隻好上樓去找她。
張小芽走到張可麗的房門前，忽然聽到裏麵傳來的爭吵聲。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啊！”
“媽，你別管我了行不行？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說啊！”
“沒有沒有沒有！求求你了，出去吧！”
……
陳鳳萍和張可麗在吵架，這倒是很少見。既然張可麗不想說，陳鳳萍為什麼要一直緊咬著不放呢？
張小芽剛想敲門，陳鳳萍剛好出來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陳鳳萍還是和以前一樣，裝作很熱情的樣子，但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小芽，可麗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去上班了，你不用等她了。”
“是嗎？要不要緊的？”
“不要緊，估計休息一天就好了。”
張小芽點了點頭。
陳鳳萍看著張小芽轉身，那臉上應酬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她在想，要不是因為你昨天的三個耳光，可麗會變成這樣？
她收緊眼眸，眼放毒光。
張小芽一個人到了天景集團。
因為張可麗那點事，耽誤了點時間，這下可能要遲到了。她站在電梯前等電梯，這時候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人大概六十歲左右，頭發前麵有些禿，一臉鬱鬱不得誌的滄桑感。
“廖伯父！”張小芽叫了出來。
被稱作“廖伯父”的男子轉過頭看了看張小芽，一臉狐疑。
“小姑娘你是？”他疑惑地看了看她。
張小芽尷尬地笑了笑，是的，他當然不認識她了。
因為她現在是張小芽，而不是宋曼曼。
這個“廖伯父”，名字叫廖偉，是宋書瑜的屬下，也是宋氏的元老。
“額，廖伯父想必不記得我了，我曾經見過您，你大概忘記了。”張小芽找了個借口。
“原來是這樣的啊！嗬嗬，”廖偉爽朗地笑了笑，“伯父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張小芽也禮貌地笑了笑，不再說什麼。隻是，廖偉不是應該在宋氏嗎，怎麼會在天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