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就算我一輩子是個有丈夫的寡婦,你又好到哪裏去嗎?你永遠沒法給你的女人一個正當的名分,她一輩子要做一個第三者,你會舍得嗎?”
聽到這話,我倒覺得平靜了,因為我確實還未愛上任何人,相反的,有不少女人朝我獻殷勤,用她們甜蜜的嘴說愛我。
她們會愛我什麼?地位?財產?權勢?相貌?
愛情產生的理由有很多種,但每一種愛情都稍縱即逝,一旦被稱作金錢的血液被截斷。
但我不覺得可笑,我樂於與她們玩樂,至少她們能比家裏的那個讓我覺得舒心。
而與秦笙的見麵就夾雜在其中,我了解了她的困境,她也知道我是個隻付錢不付真心的金主,但往往變化就存在其中,有一天,我對著她說:“秦笙,我們在一起吧。”
那時我還弄不懂我對她的感情是怎樣的,但卻是實實在在地想要保護這個倔強又可愛的女人。
我想我可以養著她,起碼沒人反對我,蕭巳贇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宋清,隻會冷哼,我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她的精神狀態總是不對勁,她的母親就是個瘋子,我想她最後估計也會變成那樣。
三十年前的恩怨裏,蕭家元氣大傷,隻帶回一個宋清作為人質,但實際上也沒起到多大的威脅作用,因為蕭巳贇竟然默認她嫁給蕭勵,我管他們到底有多少真愛深情,不過這確實束縛到了我。
尤其是當我在南部的一個小島上發現我空難的父親的時候。
那天他根本就沒登上那架飛機,他的行李卻先上了飛機,後來他還在原地滯留時傳來了飛機爆炸的消息,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屍身也找不到,蕭家也沒有去那片大海上撈他,於是他心安理得地脫離了蕭家,而這麼多年他也沒想過要回去,因為他覺得他現在的生活挺讓他滿足的。
我長這麼大,他頭一次對著我說了心裏話,他說他其實是憎恨著蕭家的,每一個出生在蕭家的孩子都是蕭家維係下去的工具,他們需要工作需要生育,這聽起來或許像是每一個人都會背負的責任,但當它無可辯解地落在他的肩頭時,誰都會覺得反感。
作為其中的一員,我不是沒體會到在這裏生活的壓抑,蕭家如同一個暮年老頭,從裏到外散發出一股腐爛的臭味來。
我本來對這個家庭就沒有多少感情,由此對這的厭惡就更深,有的時候我想問問蕭巳贇,養著這麼多沒用的親戚要做什麼,但最後沒開得了口,我原本就跟這個全身散發著黑道氣息的老頭不對頭,我甚至在想他到底有沒有發現過我是另外一個人。
自此我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外麵玩耍著,不過事情都正經做著,公司的常務與形象建造,我本來對在外曝光私生活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見過一次宋清憋到內傷的表情後,我覺得這樣做下去似乎也不錯。
我跟她的關係降低到了冰點,她終於放棄用冷言冷語刺我,甚至有一次提出想去見見我的情人。
我警惕地盯著她,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在打什麼主意,她一臉冷漠,令我驚訝地是,過了這麼多年,她的容貌竟一點變化都沒有,跟個怪物似的。
我帶著她去見了秦笙,那天她的打扮很誇張,紅唇紅衣,看著挺有魄力,但說實話有點可怕。
她掐著秦笙的下巴,用極其高傲的語氣告訴她她才是我的妻子,我對她再有興趣,她也永遠隻是個第三者。
我這才知道她是來示威的,我沒有阻止她,因為我想看秦笙的反應。
宋清回去後,秦笙跟我大吵了一架,她要求我跟宋清離婚,然後娶她。
不得不說,這樣的反應是叫我失望的,她到底隻是個玩物而已。
隨後我送她去國外留學,並跟她說等她學成歸來我會對她很好。
以後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起碼對著她,我知道我自己是舍不得的,這一點上,秦笙跟其他女人就有了差別。
把她送走後我的生活恢複了以往,有人看見我又出入風月場所,問我我養的鳥兒怎麼了,怎麼不帶出來了。
有損友說,哪兒有什麼鳥兒,他的鳥兒被他老婆關著呢。
因為和宋清的關係曝光,我不方便再出現這些公眾場所,隱蔽性太差的地方我不再去了,但何處不是女人,多的是想爬上我床的女人。
一個學期後,我去看望她,她的成績叫我失望,但她眼中的熾熱叫我驚訝,那是被思念焦灼過的眼神,她比我想象的要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