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K,TMD什麼玩意,老子不幹了,我還就不信,老子不幹這工作老子能餓死。”隻見一個青年男子走在馬路中央,一邊走著嘴裏一邊不停地問候著他剛辭職的那家公司老板家裏的女性直係親屬。這青年男子身上穿著一件胸口上有著阿迪打斯標誌,袖子上印著背靠背牌子,背後還有一個大大的耐克標誌的白色“名牌”運動服,下身穿著一條“露膝”地攤二十元隨便挑的牛仔褲,腳下穿著一雙傳說中“李寧”牌的運動鞋,裏麵穿了一雙肉色襪。哦,不好意思,是本人看錯了,這位男子穿的不是肉色襪,是一雙白色的襪子,隻不過爛了一個洞洞,從外麵猛一看不真看不出來穿了襪子。青年男子身高大概有1米80左右,走路卻總是低著頭,佝著腰,看上去好象一點自信也沒有的樣子。一頭碎發,一張略顯陽剛卻又很蒼白的麵容,如果去掉臉上幾乎可以布成一座周天星鬥大陣的青春痘,到是勉強還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帥哥。
青年男子名叫徐子童,今年二十二歲,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和許多二流大學的學生一樣,子童也曾為了大學食堂裏十元一盤的排骨而奮鬥過,為了失去初戀而醉酒痛苦過,為了網遊而徹夜瘋狂過,結果畢業了,一切又回到起點,要出去找一份工作,要養活自己。當他走出校門,正式踏上社會的時候才發現身為大學生的悲哀,NND現在社會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大學生。本以為自己好歹也是一個本科的大學生,找個工作應該不會太難,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第一次去應聘業務員的時候,子童下了一大跳——丫的,光本科生就有四十多個,算上其他的大約有一百多個人。等了二個多小時終於輪到自己填表格,姓名、年齡其他的都填好,看到下麵還有一個特長欄,子童就有點暈了,自己的特長是什麼?努力回憶,大學四年別人都在努力學習,自己卻在虛度年華,記憶中最多的竟然是電腦上網絡遊戲中的畫麵和起點裏麵的YY。自己在大學裏究竟學到了什麼?就在這樣的迷茫中子童被叫進去麵試,麵試過後,結果可想而知。人家公司到還給他留點麵子,沒有直接回絕他,說過兩天會給他打電話,結果子童在等了一個星期居然一直等不電話,子童還以為自己留錯電話了,跑到那一邊一看才發現人家早就招完人了。子童那個鬱悶,靠,你這不是玩我嗎?你要不招我早啊,害老子多花一個多星期方便麵錢。
於是,子童找工作的標準一降再降。上周,終於還是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工司裏當一名打字員。工資在1000元左右,勉強夠得上交房租費,和一天三頓飯
錢。結果才上兩天班,這廝就受不了了,說是打字員丫的實際上就是個打雜的,比打掃衛生的還累人,天天給老板拎茶送水,外加打掃衛生,打字到是用不著多長時間。今天上班的時候子童特別早到半個多小時想給老板留個好印象,剛到公司走進辦公室正想跟老板說聲早上好的時候,老板卻把手一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把外麵的地打掃打掃”。
子童正在滿頭是汗的揮舞著拖把,好不容易快要拖完了,回頭一看,那位據說是老板小姨子鄰居大表哥幹媽密友的清潔工大媽才剛剛來到,坐在大廳沙發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拿著一本青春無敵美少女一臉癡迷的看著。也許是沒有注意到子童那殺人的目光,在看到子童剛掃完地以後,大媽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坐到另一座沙發上用手指著剛才那地方說道“把這邊也掃掃”。子童憤怒地把拖把一扔,氣勢洶洶地衝進老板的辦公室,“MD,老子成天不吭聲,你還真以為老子是好惹的”,大媽明顯被子童的舉動嚇了一跳,準備拿起拖把裝裝樣子時,卻看到子童一臉垂頭喪氣地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又繼續坐到沙發上,用她那尖利的嗓音對子童鄙夷的說道“喲,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有本事就別在這裏工作,回家做少爺多好,什麼都不用幹,還舒服,還”。子童聽著那大媽充滿嘲諷的話語,腦子一發熱,指著那大媽“老子還就不幹了”。說完把工作服往地上一扔,頭也不回地從公司走出,用腳把大門踹開,昂首挺胸地從那大媽不可思議眼神中離開。心裏默念著“一、二、三、四”數到九十九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到馬路上了,而老板還沒有出來挽留自己,給個台階下,自己好回去繼續工作,又大吼一聲“老子,真不幹了,”見還沒有人出來,還想回去,又想到那清潔工大媽鄙夷的眼神,狠狠地跺垛腳,“NND,嚴重計算失誤啊”!子童最終還是不甘地離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