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臧悅容帶著楊樹林走入一棟小樓。
“爸,我回來了。”臧悅容開口喊道。
爸?
楊樹林驚恐的看向臧悅容,什麼情況?你爸不是在養病嗎?而且更更重要的是,這是要見家長的節奏嗎?
你可沒給我說過這些,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啊!
說一下你會死啊!
楊樹林一臉的苦笑。
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女從廚房走了出來:“悅容回來了?你爸在後院呢。”
“好的,朱阿姨。”臧悅容衝中年婦女笑笑,然後就拉著楊樹林穿過客廳,向著後院走去。
一踏入後院,楊樹林才發現,小樓後麵居然別有洞天,後院占地絕對不比主體小樓小,甚至可能還要大上不少。
後院之中養著許多花花草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此刻正彎著腰查看著花草,手中提著一個花灑澆水。
“爸。”臧悅容此刻放開楊樹林,向老者走過去。
楊樹林站在後院之中,看著那老者,當初臧悅容被逼辭職的時候,楊樹林也曾見過他一麵,不過那個時候臧父還是坐在輪椅之上,雖然擔任著董事長一職,卻幾乎沒有管事,後來也退了下來,不再管天榮集團的事情了。
不過,在楊樹林看來,臧父現在身體似乎好上了許多,隻不過前些年病痛折磨,不過才五十多的年紀,看上去卻有了六十多歲的模樣,有些蒼老。
“過來了?小楊也來了!”臧父聽見臧悅容的聲音,抬起頭看見了臧悅容,也發現了後麵的楊樹林,開口笑道。
“伯父。”
楊樹林也開口回應。
“好好!”臧父笑著道,而後帶著臧悅容和楊樹林回到了屋子裏。
客廳旁邊是一個巨大的書房,桌椅都是檀木,書架之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甚至還有不少線裝書籍。
“悅容,小楊坐。”臧父坐了下來,開口道。臧悅容卻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向臧父身後的書架,楊樹林無奈隻得找了個不遠的位置坐下。
“小楊,聽說你們公司最近遇到了些麻煩?”臧父開口問道。
“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現在差不多能解決了。”楊樹林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他沒有想到,臧父第一句話居然問的是這個事情,不過也好,不然他還不知道怎麼回答。上次與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可是礙於人多,楊樹林全力的裝逼去了,雖然當時忽悠的老頭子歡天喜地。
但是臧父畢竟曾經作為臧家主事之人,主掌天榮集團不知道多少年,那雙眼睛可是雪亮的,隻怕不久之後就把楊樹林的謊言看穿了。
不過顯然臧父並沒有詳細詢問過多的事情,關注點主要還是在悅容集團這次的事件之上,聽楊樹林說能夠解決,也就放心了。
“對了,小楊,我聽幾個老友說,京都大學特聘你成為研究員?”臧父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朱旭老師去那邊建立了新的研究所,向京都大學那邊做了推薦。”楊樹林答道。
“朱旭?”臧父回味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才點頭說道:“朱旭也是一片好心。不過你去那邊的話,還是要注意一點,不可像之前在北城這樣瞎搞。”
瞎搞。
楊樹林一頭黑線,雖然自己的確是在瞎搞,可是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不過楊樹林也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可能完全被這些人看在眼中,無論是臧父,方家,洪門的人肯定也在關注,甚至不排除官麵上的一些人物也在關注。
不過最終楊樹林平安從漩渦之中走出來,顯然也是這些人默認的,不然楊樹林恐怕早就蹲大牢去了。
“嗯,我知道。我本身不打算在踏入那一麵了。”楊樹林老老實實的說著自己的計劃。
可是哪知道,臧父卻是搖了搖頭,笑道:“你以為你自己說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了啊?”
呃。
楊樹林啞然,不是這樣的嗎?電視裏明明就是這樣演的,金盆洗手,從此與江湖恩怨一筆勾銷的啊。
現在怎麼還說話不算呢。
“你啊,想的太簡單了。你要知道,你現在不是無名小卒了,關注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完全脫離是不可能。不過不管你是自願還是非自願再次踏入那一麵的時候,你要有分寸,堅守一些底線和原則。”臧父緩緩說道。
楊樹林還能說什麼呢?隻得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