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武神隻是一個殘魂,所能夠留存的能量很少,即便有方法激發楊樹林體內的潛力化作力量,但是也終有到頭的時候。
楊樹林不想死,武神也不想死,可是這個時候,好像隻有死路一條了。
轟隆。
楊樹林被慕容烈一拳砸飛,口中大口吐著鮮血,重重撞在牆上,將牆麵砸出蛛網般的裂縫。
“嗬嗬,”楊樹林靠著牆壁,右手臂骨已經斷裂,無法再用上力氣,垂在身側,看著走過來的慕容烈,他卻笑了,如同破陋風箱一般的聲音衝他口中發出,“嗬嗬,終於要結束了。”
“是啊,該結束了。”慕容烈點點頭,“其實自從你進入這個世界,卷入烈山堂和青龍堂之間的爭鬥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這個結局。”
“不管烈山堂和青龍堂誰勝誰敗,你的結局都一樣。我不會放過你,青龍堂也不會坐視你長大到成為足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是啊,我太天真了。地下世界本就是我不該來的地方,踏入這裏,便已經注定了我的結局。”
楊樹林說著,感覺胸口有一團火在燃燒,這個時候,武神也沒有了辦法,他幾乎付出了所有的力量幫助楊樹林,也激發了楊樹林全部可以激發的潛力,但是他們還是敗了,敗了就意味著死亡。
搖搖欲墜的楊樹林看著越來越近的慕容烈,想要堅持,可是到底還是堅持不住了,順著牆壁重重的倒下,而後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慕容烈!”這個時候,一群人衝擊著烈山堂的人,殺了進來,為首之人大步走了過來,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怒吼!
……
楊樹林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他在黑暗之中沉淪了很久,很久。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一麵雪白,過了很久之後,才發現是天花板,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單。
對麵牆上掛著的電視機正在播放著寒潮即將來襲的消息。
他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之中。
病床的床頭櫃上擺放著一束鮮花,而後有幾個水果。洗手間之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有人在裏麵洗東西。
楊樹林轉過頭,順著目光看向窗外,幹枯的樹枝上殘留著幾篇枯葉,在寒風之中打著轉兒,更多的樹枝則是光禿禿的,如同一柄柄利劍,刺向天空。
原來,秋天已經到了。
唐靜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如同這一個月的其他日子一般,他走到楊樹林隔壁的病床,坐到病床上,收起雙腿,盤坐著,哢嚓哢嚓的咬著手中的蘋果,拿過一本書,輕輕的念出聲來。
她聽臧姐和方姐說過,楊樹林這個家夥沒有讀過什麼書,便開始每天會抽時間給他念上一段,雖然她不知道楊樹林是否能夠聽得見,但是她始終覺得應該做些什麼。
投入書本之中的唐靜很是專注,輕聲的念著,那是一本巨著:戰爭與和平,絲毫沒有發現楊樹林輕輕的轉過頭來。
“你的聲音真好聽。”楊樹林輕輕的開口,卻發現聲音很沙啞。
不過唐靜卻聽見了,她猛然抬起頭,愣了一下,而後滿臉的驚喜,嘭的一下蹦下了床,連鞋子也來不及穿,便跑到病房門口,開口大喊:“醫生,醫生!”
昏迷了一個月的楊樹林蘇醒了,醫生也很是激動,當初楊樹林被送過來的時候,幾乎已經快要死掉了,身上所受的傷害足以要掉任何人的性命,但是這個家夥不僅沒有死,而且傷勢還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不過卻始終沒有蘇醒,醫生都已經下了植物人的診斷書。但是和唐靜一樣,幾個女子始終沒有放棄。
醫生檢查完之後,便離去了,這個時候唐靜已經通知了臧悅榮和方晴,再次回到楊樹林的病床前,將一個月前的無憂門一戰告訴楊樹林。
原來在楊樹林昏迷之後,青龍堂突然出現,殺了慕容烈一個措手不及,而後青龍堂又前往烈山堂,將整個烈山堂徹底鏟除掉了。
不過無憂門卻幾乎全毀掉了,活下來的人並不多。
很快臧悅容和方晴都趕了過來,聽唐靜將醫生檢查的情況說完之後,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楊樹林看著三女,心中也是十分高興,時間不長,楊樹林便感覺到有些疲憊,兩女留下唐靜繼續照看楊樹林,便離開了,她們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兩女離開之後,楊樹林臉色陡然一變,武神不見了,無論他如何呼喊,都得到不武神的回應,已經凝成實體的精神動了全部手段都沒有發現武神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