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把她送到紐約去;如果你恨一個人,也把他送到紐約。
大蘋果城是一座天堂與地獄相交割的城市,這裏有一個人所渴望的一切,這裏也有一個人所痛恨的一切。
李大衛,哦,確切地說,現在是叫大衛李的美國鬼子,李大衛很迷茫,自己正在看期待已久的大片《盜夢空間》,可不知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原本是二十一世紀的宅男,變成了紐約大學電影學院導演係的一名大二學生。
這個可怕的事實,讓李大衛,哦,錯了,大衛李很恐懼,這難不成自己進入了某個人的夢境中了,大衛李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很痛啊!再接著想象著大蘋果城倒轉過來,可惜,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發生靈異,唯一的區別就是,原本的美國鬼子換成了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中國宅電的芯片。
“我叫大衛李,還好,自己原本按照美國鬼子的叫法,也是叫大衛李的。”大衛李拍了拍自己有點發木的臉龐,喃喃道,“這裏是紐約,自己還是一名大學生,哦,拍電影的,看來自己還是個文化人啊。”
唯一讓大衛李高興的是,自己年輕了近十歲,這樣說來,自己可以多活幾年來了,這實在是一個好消息,搖了搖頭,大衛李從街道旁的木椅上站起來,現在是盛夏晚上淩晨時分。
這裏是洛克菲勒中心,夜色雖然已經很晚了但依然是人生嘈雜,街邊叫賣熱狗的墨西哥人和黃色出租車中被堵在街上的巴基斯坦司機大聲地吼叫著,刺耳的喇叭也肆意地提醒著自己的存在。耳邊灌進的全是外語和陌生的麵孔和膚色,唯一讓大衛李熟悉的東西是兩個孔冒著蒸汽的下水道蓋子,也許是太晚了,身邊所有的一切都幻化在蒸騰的霧汽中,紐約變成了很虛幻的城市。這個時候的時代廣場,大衛李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垃圾堆中站著一般,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大衛李呆了一下,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朝一旁的街道走去,這一片是百老彙劇院去,對麵一家叫Ambassador的老劇院,正在上演經典劇目“芝加哥”,而旁邊來St.Malachy‘sChurch聽布道的人們絡繹不絕,讓大衛李很驚奇的是寸土千金的曼哈頓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教堂,每過幾個街區就能看到一個,每天的彌撒都會擠滿人群。這樣紙醉金迷的音樂劇旁邊卻還是有聖歌,卻讓大衛李有一種虛幻的感覺,或許最愛在林立的高樓之間飛越的蜘蛛俠,現在是不是也在聖派特裏克教堂的塔尖上療傷呢?
紐約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對於大衛李來說,紐約很破舊,至少出現在大衛李眼前的街區就是如此,穿過聞名於世的布魯克林大橋,大衛李找到了自己的公寓,不到五十平方米的小房間,一切都是充滿陳舊氣味的舊時代風格,搖搖晃晃的電梯,老式鋼琴和樓道裏橘黃色燈下伊麗莎白泰勒的黑白照片,樓道的兩旁,則布滿了各種風格的塗鴉。
這就是紐約。
大衛李將自己重重地扔在那張單人床上,此刻什麼都不想去想,不想去做,隻想著這一覺醒來,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美國鬼子還是美國鬼子。
在充滿滿耳的喧鬧聲中,大衛李沉睡了過去,一直睡到第二日的中午時分,才緩緩地醒來。大衛李習慣性地朝枕頭旁摸去,可惜卻沒有摸到自己那最愛的摩托羅拉Milestone2。大衛李不情願地睜開眼,窗外一片明媚,揉了揉眼,卻嚇了一跳,自己家什麼時候處於一片高樓大廈的包圍中了。再一看,對麵那大大的英文字母招牌,讓大衛李立刻醒悟到,自己沒有做夢,那個二十一世紀的宅男徹底回不去了,這個九十年代的美國鬼子還得繼續。
這個事實讓大衛李很迷茫,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九十年代的紐約,身份是一名電影學院的學生,可惜,大衛李對這份很有文藝範的職業沒有一點信心,作為一名標準的宅男,你讓他做做毒舌,挑挑毛病,這都可以,可唯獨不能讓他真的去搞這些文藝範。
不過,一番對原來主人記憶的挖掘,讓大衛李發現,這個哥們很有才,已經拍攝了三部短片,而且參與了一部大部頭《危險關係》的製作,雖然這家夥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
看起來這家夥很有前途,這個時候融合了前身記憶的大衛李,發覺自己居然完全地繼承了這個家夥的才能,就在此時,一個念頭不可抑製地冒了出來,我要拍電影,拍那些讓人感覺遺憾的電影,我要成為詹姆斯卡梅隆那樣的“世界之王”,我還要將奧斯卡的小金人收藏成我家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