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我在校門口等了好久,才等到慢慢推車出來的任宇,我趕緊追上去說:“任宇!”但是他卻並沒有理我,還是低著頭推車往前走著。“任宇,你怎麼?班主任對你說了什麼?”我慌忙問道,想要迫切找到問題的關鍵。然而他卻還是沒有說一個字。“任宇!你聽我說,我還是好朋友啊,並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對不對?”我懷著一絲僥幸,生怕失去了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好朋友,生怕謠言毀了我們的友誼。而這時,他卻突然扭過來,用滿眼的冷漠問道:“半夏,你是不是喜歡我?”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卡住了,腦海裏突然浮現我們之前的經曆,似乎的確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條線貫穿其中,不知源頭不知所蹤。讓我遲疑了回答。而任宇卻先開了口,恨恨的說:“你知道老班是怎麼說我的嗎?他還給我爸打了電話!”當我聽到他說給他爸打了電話,我才明白,為什麼他在談話回來後會這樣,之前了解過,他的家庭,是母親離婚後帶著他又組合成的新家庭,而他的地位也因為弟弟的出生而卑微到了極點,為了贏得父母的關注,他拚了好大的力氣才考上了這所名校,而想必這次班主任的電話定讓他的一切努力又回歸到了原點。我突然有點想要過去安慰他。他卻含著淚怒視著我讓我不敢往前,脖子上的青筋爆著,吼道:“半夏,我恨你!”然後就騎著車風一樣的離開了。留我一個人楞楞在原地。“任宇,我以為是你喜歡我的,對不起。”眼角的淚和最後的話一起在夜風中追著他搖曳的影子飄遠。
第二天,班上似乎冷冷清清的。我也像抽了魂似的趴在桌子上。一會想去廁所,便慢吞吞的移了出去,誰知道竟正好碰到準備進來的任宇,我抬頭期望著會有些什麼緩機,然而他卻像碰到炸彈時的又跑了回去,避免了和我同時存在的狀態。我回頭望了望,剛剛突然吵哄哄的聲音突然又異常安靜了。後來,我就默默的幹著自己的事情。也盡量避免和任宇見麵,免得尷尬。一次,不小心,擦肩而過碰到了他的衣服,他竟嫌棄似的用手拍了拍衣服,仿佛真丟了什麼髒東西在上麵。我有些神傷,卻無能為力。但是樂觀的我,還是假裝不在意的跟別人說說笑笑。直到有一天,一個同學突然對我說:“知道不,任宇說以後誰再理我,就別跟他當兄弟了。”我怔怔的停在那裏,心口突然感覺被捅了一刀,那些美好的回憶都碎成了一片一片。我彎起嘴角,嗬嗬一笑,終於明白,為什麼越來越少的人理我,為什麼好多人都避著我,我終究是敗給他了??扭頭一望,他依舊在教室後麵談笑風生,身邊圍著好多人,是他,一直以來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