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要遲到了!”我看了看已經按時叫我起床卻並未成功的鬧鍾上的時間,怪我怪我,以為眯一會就爬起來的,誰知道不僅沒爬起來反而睡下去了。也顧不上抱怨,隨便從衣櫃裏掏了件衣服便套上,來到洗漱間,三分鍾幹完,ok下去拖著小破車就往補習班狂趕。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雖然當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推開教室門發現除了我其他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為上而略感尷尬,然而這並不能阻擋我還是早班主任一步的進了班而逃了一死感到的竊喜。於是我低著頭慢慢走到我的位置上,看似很委屈卻實則用來擋住我的壓抑不住的笑。果然,我前腳進來還沒多久,老班後腳就進來了。看著班上並無人缺席,鬆了鬆眉頭開始了他的講課。
長期的上學生涯使我的生物鍾格外的準確。於是乎,還沒下課,肚子就開始咕咕的叫,瞬覺尷尬,然而卻無能為力啊。隻好捂著肚子,整個人蔫在了桌子上。這時候,後麵的浮生開始不安靜了。一會拍拍我的背,一會踹踹我的腳,可我始終沒有回頭。也不知是因為餓的沒力氣呢,還是因為心中那縷害怕猶存呢?下課後,霏子又來找我瘋了,還是老樣子的拽著我胳膊說:“走吧,半夏,陪我上廁所去!”看著我從桌子上掙紮起來,才覺得我的異樣,趕忙關切問道:“咋啦乖,這副死樣子?”唉,跟霏子這樣的人做朋友真是要分分鍾原諒她啊。於是我有氣無力的說:“托您老佛爺的福,隻是餓個半死。”“哎喲寶兒,咋果咯?早上木吃飯啊。”霏子一副賤樣兒的說。我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測。霏子看我一副鬱悶的樣子,哈哈大笑,然後把她的略有小肉的小白胳膊伸到我麵前,說道:“來吧,朕舍身取義,割肉喂你,咋樣?!”聽到她說這,我便喊著:“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就準備撲上去咬。她趕緊撤出來,往門外奔,我自然窮追不舍啊。最後,還是順了她的心意,來了趟廁所一次遊。
回到教室後,還沒上課,我正在與霏子隔茫茫人海,意猶未盡的眉來眼去時,突然天降到課桌上一根火腿腸和一瓶奶,還處於饑腸轆轆的我,絲毫沒有注意到誰給的,說了聲謝謝,便開始拆包裝往嘴裏塞。吃到半截才想起來,到底是誰那麼好心?一抬頭看見了,正在捂嘴強忍著笑看著我的浮生。腦海中立馬開始回放,剛剛我從最開始接到食物的樣子一直到發覺到浮生的存在為止。還沒回憶完,一道閃電就在我的回憶片段的中間裂開,瞬間覺得自己的形象已經…無可救藥了。捂臉歎息中…而此時的浮生的笑聲已經壓抑不住的傳進我耳朵裏。我裝作惡狠狠的樣子抬頭望著他那雙笑成縫的眼,冷冷說道:“很好笑嗎?”可誰知他不僅沒被我的寒氣壓攝住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笑的前仰後翻,笑著說著:“你都不知道你剛剛那架勢,真是…”看著他那架勢,完全處於情感失控狀態,連聲音都大了好幾分貝,照這下去等他說完,豈不就天下人皆知了,於是我還沒等他說完,就趕緊捂住他的嘴,他被我這突然的動作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我看到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安靜下來,就放下了手,收起剛剛冷酷的樣子,雙手合十放唇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滿帶哀求說道:“浮生,不要告訴別人好吧?”他看見我這副難得一見的柔弱樣,噗嗤一笑,然後手在我頭上輕敲了個栗子,說道:“安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順手揉了揉頭上那片被他觸及的地方,準備伸手追上他打上去,可機智的他卻一溜煙跑了,仿佛早已摸清我的套路,在門口還附送了個鬼臉,讓我隻能憤憤一句:“你這家夥!”
上課的時候,他又傳來了一個紙條,隻見上麵畫了個豬頭,然後寫著,以後我給你帶早飯。我心想,我去,沒有問號?這是什麼句啊這是,便索性沒回,任他去了。誰知以後,天天早上桌兜裏都有一包早餐,而且還要被逼著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