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又將韓雨的手心同樣劃出了一個口子,但卻不見一點血流出,隻露出有些發黑的肉。
韓雨因為過度的疼痛後,這種傷口的痛,她早都己經感覺不動。
鬼醫將自己流著血的手掌覆蓋在了韓雨那發黑帶著傷口的手心上。
漸漸的,韓雨的手掌黑色淡了下去,從傷口依稀可以看見有紅色的血向外滲了出來。
到最後,她的手掌完全變成正常的肉色後,紅色的血也開始大滴大滴地向下滴落下來。
鬼醫見狀,立即將身上的衣服撕下布條,將韓雨的手包紮了起來。
但些時,鬼醫的手掌己經變成了全黑色,傷口也不再流一滴血。
是的,韓雨身上的“盅蟲”己經完全被鬼醫用血祭的方法引到了自己的體內。
鬼醫這樣做,連他自己都不理解是為了什麼,他隻是不想看韓雨那樣痛苦,他看不下去,想任何方法,都想讓她還象以前那樣天真無邪地笑。
那種純真,是無法在任何人身上看到的。
見韓雨己經恢複了些意識,鬼醫想趁著自己身上的“蝕骨散”還沒有遊離入全身,還沒有發作時,快些帶韓雨離開這裏。
外麵看守的道姑都己經被他下了迷藥,現在還在沉睡不醒。
他上去拉著韓雨,著急地說道:
“丫頭,快,現在隨我走,我把你帶下山去,離開這裏,離開這些人的魔掌。”
但韓雨卻隻是堆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發呆。
“快,隨我走啊!等一會兒,她們醒來,師太來後,我們就走不了了。”
“走?去哪裏?秋大哥己經不要我了。”
韓雨兩眼發呆地低語著。
“他要不要你,你也不能因為他就放棄了生下去的機會。”
鬼醫想勸她鎮作起來,但他怎樣勸,對韓雨都起不到一點作用。
無法,鬼醫起身快速地向外麵跑去。
他來到了韓念秋被關起來的地方,迷倒外麵的守衛道姑後,他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外麵鎖著的門。
“你快跟我來,隻有你才能有辦法將韓雨帶走。”
鬼醫的手掌己經開始腫脹,他不得不用另一隻手,用力地抓著那發脹的手。
韓念秋一見進來的竟然是鬼醫,一時有些發起了懵。
“你?”
“還發什麼楞,再不走,你的愛人可就沒救了。”
鬼醫大聲向他道。
韓念秋看著他那著急的樣子,一聽見他這樣說,緊忙跟著他跑了出來。
到外麵才發現,外麵的睡著好幾個道姑。
原來鬼醫是這樣進來的。但現在來不及細看,隨著前麵快速走去的鬼醫追了上去。
現在這個時候,韓念秋沒有時間去懷疑鬼醫的目的,隻要是有可能救韓雨,他就一定要去看一看。
隨著鬼醫穿過幾個院子,來到了一處,拐進裏麵後,發現裏麵同樣是睡倒著好個道姑。
“快進來,別看了。”
鬼醫向韓念秋努力地揮了一下他那發脹的手,向裏麵走去。
韓念秋也隨著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地上,滿身傷痕,己經被折磨的不象人樣的韓雨。
“雨兒,雨兒,她們怎麼把你弄成了這樣?”
抱著韓雨,韓念秋心痛的眼淚一下掉了下來。
韓雨一下就聽出了韓念秋的聲音,立即睜開眼睛望著他。
“秋大哥,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
韓念秋著急地回應著,更用力地抱著韓雨,流著淚。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韓雨用盡全身的力氣,起身,將他推了出去。
“不,你離開,你離開這裏。”
韓雨大喊著,己經是用盡的全身的力氣。
這一下子,韓念秋真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雨兒,你怎麼了?”
“你不是己經和蓉姐姐和好了嗎?你不是要隨著她一起回去成親了嗎?還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