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一)(1 / 3)

九重天上,祥雲籠罩的蟠龍殿,天帝震怒的看著麵前的天上幽冥人間金光萬丈寶鏡,將手中的九轉玲瓏玉杯摔在了地上,杯中仙酒灑了滿地,氤氳了滿室的嫋嫋酒香。

“她,她居然愛上了冥王?”天帝似乎在喃喃自語,然而,他的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天帝的心輾轉著,他不能再讓她也犯同樣的錯誤,她還那麼年輕。

“父皇息怒,皇兒認為明玉妹妹隻不過是一時的無意之為,絕對不是有心的。”天帝麵前的男子,一襲白衣,明眸如玉,俊朗不凡,他是天帝的第十一個兒子,名叫昭黎,掌管著北方無邊無盡的茫茫雪域,諡號北皇。

“無意之為?你也都看見了,不是嗎?”

昭黎的眼中緩緩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頓了頓,看了看寶鏡中的影像,沒有再說話。

天帝左手捏了個仙訣,一道光芒衝天而起。

不一會,二個男仙應詔而來,俱是俊朗無論的男子,一個身穿墨綠色外衣,一個穿著淡黃色的外衣,二人躬身立於天帝麵前,齊聲道:“帝君(父皇)昭孩兒(屬下)前來,不知何事?”

天帝背著手,轉身,揮袖在天上人間幽冥金光萬丈寶鏡前一抹,一副景象就現了出來。

一個傾國傾城美豔絕倫的女子站在菩提樹下,對著一個一襲黑衣,目如寒星的男子微笑,滿地的芳草被鍍成淡淡的金色,而他們,站在那裏,天地萬物都失去了顏色。

二人不語,麵容黯然。

許久,天帝默然道:“她居然愛上了冥王,觸犯了天條,我也保不了她,冉簡,你拿著這八寶玲瓏金塔將明玉押回來,速去速回。

身穿淡黃色衣衫的男子沒有說話,沒有領旨離去,隻是躬身木立不動。

昭黎看了眼冉簡,遲疑了一下,躬身道:“父皇,皇兒和十二弟願意以所有修為明玉擔保,請父皇開恩。”

說罷躬身下拜,冉簡聽罷,亦躬身下拜。

天帝深呼了一口氣,緩緩轉身過來凝視二人一眼,又波瀾不驚的轉過身去,道:“明玉還未鑄成大錯,尚可補救。”話及此終止,然而意思卻明了了。

昭黎舒了口氣,慢慢的直起身,卻仍掩不住眼中的落寞,而冉簡又呆呆的木立了半晌,終於緩緩轉身,化作淡黃色的光芒而去。

天帝這才轉身過來深深盯著身穿墨綠長衫的男子,道:“瀾帆,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瀾帆躬身不語,等於默認。

天帝又盯了他半晌,才道:“你雖非我兒,然我對你和明玉卻視如親生,你們想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我沒有不知道的,”(你最好規矩一些)這句話,天帝沒有說出口,隻是仍舊轉身去看那麵天上幽冥人間金光萬丈寶鏡去了。

天元十八萬六千年,冥界新任魔君棣歸親自率領百萬魔軍征討神界,據說是為了解救被囚禁將近八千年的南皇,可是,魔軍和南皇是什麼關係呢?

兩生界邊,界河的河水不再平靜了,因為魔軍的鐵蹄已經踏入了神界,攻無不勝,無往不利,隻不到三個月,就攻占了兩重天界中所有的仙屬國家。

傳說中界河的河水是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最奇異的河水,自從有了這條河之後,人們發現,這條河的河水是一邊黑色一邊透明的,整整齊齊的,就像是河中間有什麼東西隔著似的,如果兩界和諧,那麵河水仍舊這樣保持著流向和狀態,如果兩界發生大事,兩種顏色的河水就會混淆,發出的臭氣熏天,冥界於神界同聞。

而現在,河水已經洶湧澎湃,穢氣滔天。

第三重天的雲河旁,天帝派出神軍和魔軍對峙著。

這一次,天帝終於派出了昭黎、冉簡和瀾帆,三人各領左中右三支仙神隊伍,與魔軍對抗,收複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