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鬱南,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薑十安無語地看著簡鬱南索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孩子在討糖。
她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少了以往的冰冷。
“放鬆,十安,我這不是好好的,我說了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沒騙你吧。”簡鬱南走到薑十安的麵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臉上的寵溺滿溢出來。
“車上有醫藥箱吧?”薑十安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一個手掌都是鮮血,血已經凝固。
“嗯,十安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薑十安的臉一直是慘白的,從他找到她那時開始。
而且她整個人的神色也是緊繃的,雖然說話挺沉穩,可是細聽就會發現有顫抖的痕跡。
薑十安抬眸看著簡鬱南,他此時正對著自己在微笑,目光像星星一樣閃耀,笑容而如冬日裏的陽光。
“乖,都過去了。”簡鬱南上前一步,將薑十安抱在懷裏。
薑十安咬著唇,僵直的身體放鬆下來,她其實是害怕的,恐懼的,剛才的那一幕她想忘記也忘不掉。
簡鬱南有些心疼懷裏的人兒,她明明很害怕的,可是她卻不表露出來,盡管已經恐懼到一定的程度也強撐著。
這份倔強讓他深深地無力,原來,她內心的陰影如此之重。
“十安,你很勇敢。”
薑十安低低地搖頭,她覺得自己太遜了,想到那些孩子......
“走,我們肯定要去一趟警察局錄口供的,現場讓他們去收拾吧。”
“可是,那些人......”
“十安,這個社會的醜惡杜絕不了,但我們看到了,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這就足夠了,而且麵對黑暗勢力有時候就得以暴製暴,非常事件要用非常手段。”
薑十安盯著簡鬱南,他的話讓她慌亂的內心安定了許多。
“今天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嗎?”簡鬱南知道薑十安頭腦聰明,隻是她對有的事件的認知發生了偏差。
“不。”薑十安搖頭。
如果沒有簡鬱南,她要麼像瘋四說的這樣,被人掏空了身體,要麼就是一顆子彈結束餘生。
“來,我們先上車。”
薑十安替簡鬱南剪開衣袖看到傷口時手一抖,手中的那個棉簽直接就戳到了傷口。
簡鬱南微笑著看著薑十安,眉頭都不皺一下。
“對不起,弄痛你了。”
“這是軍人的勳章,軍人就是應該拋頭顱灑熱血的。”
“所以,你一直不退伍,是因為你覺得榮耀可以高於生命?”薑十安抿著唇,服從是天職,可是軍人的生命也是生命。
他怎麼可以這麼雲淡風輕?
“不是。”
“那是什麼?”薑十安停下動作,認真地看著簡鬱南。
“機密。”簡鬱南一臉高深地看著薑十安。
十安,生命高於一切,但,如果沒有你,我的生命又有什麼意義?
“故弄玄虛。”薑十安的臉瞬間掛上了寒霜。
她最討厭這種不明不白,機密兩字往往概括了一個人的一生,不管他有過什麼樣的過往。
所以,她很反感那些組織,喜歡將很多事歸結為機密,這根本就是借口。
但往往就是這樣的兩個字,就掩蓋了一切,一如父親當年......
“別生氣,十安,會變醜。”
簡鬱南靠在椅子上沒說話,靜靜地看著薑十安,剛才她差點被傷到,他從來沒有那麼緊張和失措過。
所幸,他及時趕到了,還好。
“必須馬上去醫院縫合。”薑十安挑開傷口清洗,隻覺得嗓子裏梗了東西,她知道傷得不輕,但沒想到傷口深到見白骨。
“要先去錄口供。”
“那你自己呆著,我走了。”薑十安站起來就要下車。
“我去,但是你要陪我。”簡鬱南急忙拉住薑十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