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笑意盈盈的緩步走向偏廳,無視背後幽怨的目光。
“溪苜,什麼事啊。”她過去坐在梨木桌子邊,低頭拈起一塊龍須酥,邊吃邊問。溪苜體貼的走過來添上一杯花茶,隨意的在榻邊坐下:“沒什麼啊,給你解圍罷了。弄汐鬧起來啊,真真是無人奈何她半分。”
“哈?”蘇寞放下手裏的點心:“怎麼?你也和她玩過那遊戲?”
不說還好,蘇寞話音剛落,就見溪苜苦惱的蹙起了眉頭:
“嗯,弄汐啊,可太鬧人了,就為了一個詞,我和她解釋了一個下午呢……”
蘇寞惡寒。
“是麼,”她抹抹額頭上的黑線,“什麼詞?”
溪苜挫敗的伏在桌上,悶悶地回答:“過分。”
“噯?”
“我說她,‘孩子氣的過分’。”
“……”
“糾纏了我一下午。我可是惜時如金哪……”溪苜一臉心疼。
“……”
“最後我差點給她下藥把她弄暈帶走。”
“我出去透口氣。”蘇寞按了按眉心站起來,“估計一會那祖宗會找到這裏來,你也避避吧。”
溪苜抱著疊好的衣服站起來,默默地走遠。
……
蘇寞在湖畔走來走去的散心,這時從一邊不遠處的林子裏傳來了求饒聲,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前去看看,於是她施展輕功輕輕的走進林子,隱匿在一棵繁茂的大樹上。
隻見幾個看起來高大的宮女把一個瘦小的宮女按在地上似乎要給她喂什麼東西,而那個瘦小的宮女拚命掙紮,似乎十分懼怕那個東西似的。看著那個小丫頭清秀而有靈氣的小臉,蘇寞暗暗做了個權衡,然後往下一躍,緩步走到那一群人的身邊,臉上掛著柔順而溫和的微笑。
“你們在幹什麼?”聽到蘇寞淡淡的聲音,那些人的動作停了停,然後退到一邊。而那個宮女則像見了救星似的抓住蘇寞的裙角,蘇寞輕輕搖了搖頭,躬下身子扶起她,實則不著痕跡的擺脫她抓著自己裙子的手。
那幾個身強力壯的宮女看蘇寞有帶著女子走的嫌疑,壯著膽子叫道:“公主,她是我們四公主要求懲罰的人,你不能帶走。”
蘇寞頭也不回,隻是淡漠的回答:“四皇姐的人麼?那麻煩你們給皇姐通報一聲,她就送給我好了。”
幾個人看她沒有停下的意思,其中一個竟上前抓她,但是手剛剛碰到蘇寞的衣角,就立刻尖叫著彈開,五根手指指尖紮著細如牛毛的銀針。蘇寞回過身,手上拿著一排齊刷刷粗細不同的銀針,呈扇形排開,閃著銳利的銀光。
蘇寞依然是一臉恬靜而溫和的笑容,她的臉在光影下有種虛假的完美:“嗬嗬,我最討厭被人弄髒我的衣服了,皇姐沒有告訴過你們麼?”
那一臉的陽光燦爛卻使人不寒而栗。
那幾個人被震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蘇寞帶著人漸行漸遠,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一個錦衣女子從大樹後繞出來,一臉不屑和厭惡的看著地上的一群人:“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連個人都奈何不了!”說罷一腳踹翻那個手受傷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