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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張曉楚!”
在學校的英語角裏,她朝我伸出一隻手,那隻手,和她的臉一樣,潔白的就像天上的月亮。我漲紅了臉,卻遲遲不敢握住,她撲哧一聲笑了,說,“好內向,像我弟弟一樣。”
我的同學在邊上一直拿手捅我,示意我快說話,我思索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也不是內向,隻是看到太漂亮的女生,難免緊張激動。”
一句原本還算急智的話,被我吞吞吐吐說的變了味道。
她到沒怪我,笑著說謝謝誇獎,一直後來,在我們真正認識之後,她才對我說,其實那天,你說的話很真誠。我們也聊多久,相互之間,就變得像查戶口一樣,在各自簡介後,就不知道說什麼。後來有同學在遠處叫她,她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我明顯感到她眼神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同學在邊上一直埋怨我,說我不懂交際,不懂跟女孩子說話。回到宿舍時,我對同學說,“我可能喜歡上她了。”同學愣愣的看著我半天,憋出了一句話,“你喜歡她哪裏?”
我說,“我不知道,我要喜歡一個女生,就會變得笨嘴笨舌。”
那同學左看右看得,看了我半天,說,“其實你跟男生說話,也是笨嘴笨舌的。”他歎了一口氣,放佛我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一般。這個同學是寢室長,叫柯東原,GD人,也是我在這個大學中相處比較好的一個朋友。
學校的英語角,每周六晚開放,一連著幾個星期,我都會準時出現在那裏,我知道自己非常渴望想能夠再見到她,隻是卻一直再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內心失落得就仿佛丟了鑰匙回不了家一樣。我問柯東原張曉楚那個專業的,他通過各種渠道,幫我打聽了很久,才知道她是旁邊的師範學院的。
我們學校是與一所師範學院合用一個校區,我們學校在右,師範學院在左,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廣場,鋪滿了綠色的草地。
學校位置很偏,幾乎都挨到了黃河邊上,而周邊都是一些農村及民房。教學樓是新建的一個校區,在我那一屆才匆匆搬到這裏,所以,校內的很多公眾的建築都沒有完工,包括實驗室、圖書館以及其他的一些設備,在我求學的時候,還在陸陸續續的施工當中。聽說是因為資金問題,一直到我大學畢業離開時,那些建築還未完工,那些年從效果圖裏一直看著規劃中的圖書館,實驗室的豪華,直到離開,依然還帶著遺憾。
學校教學樓與生活園區是分開的,中間隔了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兩邊擺滿了很多的小攤販,就像因為人突然聚集而繁華起來的的市場一樣,生活園區的門口在我這三年的求學生涯裏,一直都亂糟糟的。
一直過了大半年,當我再次在英語角見到她時,我站在她麵前,竟然紅著眼睛,哭了。她拉著我,一直走到學校邊上的廣場上,拿著衣袖,像個姐姐一樣,仔細得一點一點為我擦去眼淚,隻是,眼淚越擦越多,她說,“你再哭,我連內衣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