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剛離開不久,突然聽見樓下小二一聲高喝:“呦,大爺,您來了,快裏麵請,您的專桌已經幫您準備好了。隨著小二呼聲,就見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走上樓梯,小二在前麵帶路,五六個仆人跟在身後。領頭的那位大爺一上樓來便盯著江兒。小二看出不妙,但又不敢惹事忙打岔到:“大爺,您今個想來點什麼?”那被稱為大爺開口一樂,露出二顆黃燦燦的門牙道:“還是照老樣子來一桌。”
“好嘞!”小二應了聲,卻裝著來江兒這桌收拾東西的樣子,走過來後輕聲勸道:“小姑娘,你快走吧……”話還未說完卻見那個大爺搖搖晃晃抖著一身的肥肉走到江兒一行桌旁,拿起麵前的一個茶杯,一邊把玩,一邊上下打量著江兒。江兒現在已經如同普通十四五歲大的少女一般年歲,本就生的美麗非凡,又自然的帶著仙家特有的出塵脫俗,還自然的帶著幾分特有的天真稚氣,顯的更加可愛動人。那個大爺是越看越愛,開口問道:“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小二嚇的忙收聲下樓去了。
江兒一見此人德行,就十分看不慣,再說她是誰啊,龍宮的小公主,自小作威作福,何況現在她和明軒冷戰多日,心情極差,那裏會搭理這麼一個聳貨,瞟都不瞟,繼續喝自己的茶。
那大爺看見江兒這樣分明不把他放在眼裏,當即臉色頓時大變,高聲叫道:“怎麼不說話呢?”
酒樓中其他的客人見此情景,竟個個嚇的作鳥獸散。
江兒冷哼了一聲,瞟了這些人一眼,隻隨意的喝道:“滾邊去!”
“放肆!”大爺身邊的一個仆人都看不過去了,忙急衝衝的叫道:“我家大爺和你說話呢,你聾了,沒聽見是怎麼著?你知道我家大爺是誰嘛?我家大爺是當朝吏部尚書大人的弟弟的幹兒子……”那仆人說到此已是滿臉得意之色溢出。
那仆人還沒說完,江兒已經忍不住“卟嗤”一聲笑出聲,天啊,自己居然讓一個凡人調戲,如果讓明軒和娘知道,肯定會笑話死自己,現在還想這些幹嘛,翻了一個白眼,喝道“我再說一遍,滾~”
“這位姑娘叫你們滾,你們沒聽見嘛~”從樓梯出走過一人,手中持著一把長劍,白衣飄逸,身形優雅,風采翩翩,好一個青年俠士。
江兒眼睛一眨,不是吧,自己難道遇到了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可是我不需要啊,這些人我一拳就能打飛出去三個……
那位俠士,卻自得其樂,與那惡霸戰的不亦樂乎,不過到也劍如其人,出招輕靈,翩翩俠士,風采極佳。江兒心裏讚歎了一聲,雖然比不上爹和明軒,但也算是一個濁世佳公子。
一會功夫,這群惡人已讓這位公子拳打腳踢的趕走了。
那名俠士已向江兒一抱拳,笑道:“小姐,沒事了,隻是小姐孤身一人在此隻怕途惹是非,還是早點回家吧。”
江兒忍不住一翻白眼,唉,在仙界一般情況下我不去惹其他的仙人,他們個個都偷笑,現在到了凡間,難道還會怕惹是非嘛?懶懶的說道:“謝謝俠士,沒事了,我還要在這裏等待我的父兄呢。”
那位俠士倒是有些呃然了…….救過人,從來沒救過,被救以後還這麼大牌的人…….一點謝意也沒有,而且也不請自己坐下或是通報一下名字……雖說自己沒想過要人家圖報,不過也不能這樣大牌吧。但看看江兒一臉稚氣,實在不忍心讓一個這樣少女身處在危險中,好意的提醒道:“小姐,你還是快走吧,那群惡人吃了虧,必會集齊人馬再來的。”
江兒點點頭,老神在在的說:“哦,你要害怕就快走吧,沒事的。”
“我怕,我葉惜怕過誰。”說完就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江兒的對麵。
江兒眉頭一皺:“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在坐的位置,是我爹的位置,他回來隻怕會不高興的哦。”
這句話差一點又沒把葉惜給嗆死了,葉惜從來沒碰過救一個人,還要讓救過的人氣成這樣的。
“這是誰呀?”哮天犬和明軒已經讓楊戩給趕回來了。明軒看見江兒與一個青年公子,“相談甚歡”,總算是在跟著楊戩到人界之後,累積和江兒冷戰三天四夜後,總算是忍不住開口問話了。
江兒冷哼了一聲,你問我,我就要答你嘛,隨意的望著葉惜說道:“對了,那個誰,你隨便吃啊。”
葉惜看了一眼桌上全是讓江兒拿的掉的倒處都是渣的糕點,實在隨意不起來。
明軒氣呼呼的坐在了葉惜與江兒中間,哼了一聲,一按桌子,江兒看見桌子上出現了裂紋,忙一壓明軒的手說道:“小心點,這桌子人家還要用呢。”
葉惜讓明軒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一抱拳準備告辭:“兄台……”
“和我稱兄道弟,你配嘛?”明軒不似平時那般平和,言語中竟說不出的刻薄,可見對葉惜已是極為厭惡。
葉惜不在多言,起身向江兒略一示意,便向樓梯走去。
江兒也覺得有些不適應了,瞟了一眼明軒:“喂,你幹嘛呢,想噴火了?”明軒可是一隻能噴火的龍哦,現在他的樣子,那小小的鼻子也正在冒煙呢。
江兒言罷起身,準備離開。
“這位姑娘,您還沒有結帳。”身後傳了一個渾濁的聲音。
江兒一時沒想起凡世還有“銀錢”此物,這一下子蒙了。這一路行來,這些事情都是楊戩處理的,她那裏懂得,想用法術變出銀錢來,卻不知銀錢為何樣。
正猶豫間,一陣輕狂之聲傳來。
“不拿出錢,你就得押在這。把你賣了換你的飯錢!”掌櫃的聲音更低沉了,透著隱隱邪惡。
“是東城鳳仙樓嗎?我一定第一個去捧場!”周圍傳來了這樣不知好歹的聲音。江兒冷笑著,明軒雙目一睜,兩人正想做出反映,卻想不到在身邊傳來一個淡定的聲音:“這位姑娘的酒錢我付了。”輕輕的,一個多餘的字也沒有。
哮天犬卻嘀咕了一句:“奇怪,他身上有一點淡淡的妖氣。”
江兒眼中精光一閃,接著笑道:“你我初次相逢,這樣……對了,還未曾請教俠士大名。”
“在下葉惜。還沒敢請教姑娘芳名?”
江兒這才轉過身去,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手裏握著長劍,堅毅的臉,明亮的眼睛,寬闊的肩膀,目光溫柔,淡定從容,不出一言卻散發出幽幽的魅力。江兒微笑著說道:“楊纖悅。”
明軒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總算是緩了一點,江兒,是小名,江兒一向隻讓親近的人如此稱呼自己,現在對這個俠士報出的是全名,反倒看出生疏。
“天色已晚,你們身上銀錢不便,若不嫌棄,不如到在下寒舍?”葉惜試探著問。
“勞駕了。既然公子執意,小女子亦不好推辭了,不過家兄和我這位叔叔…….”
“當然是一並前來,舍下空房甚多。”葉惜毫不在意的說道。
明軒冷哼一聲:“我不同意。”
哮天犬也急忙說道:“不行啊,不行啊,要是主人…….”
江兒雙眼一瞪,先望著明軒:“反正,我一定要去,你愛來不來。”再轉向望著哮天犬說道:“我爹說的是讓你保護我,可沒有說你可以限止我的行動,所以你要不願意保護我,大可以不跟來。”
哮天犬結結巴巴了半天,最後隻能放棄和江兒爭論,這丫頭的嘴一般人那裏爭的過。
江兒說完,然後頭也不回的拉著葉惜便走,明軒和哮天犬氣的隻能幹瞪眼。
一路無言,但江兒卻感覺得到心中無限的歡喜,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明軒生氣,江兒就覺得特別高興。
“靈兒,還不快給這位姑娘倒茶。”一進屋內,葉惜便急忙招呼道。
“少爺,你回來了。這位姑娘是……”眼前的女子黛眉鳳眼,妖嬈多情。貌美如花,兩條雲鬢高高盤起。如此聰明伶俐的美人給這清冷的大宅子平添幾分亮色。想不到一個小丫環竟然有這樣一番儒雅氣質,紅袖佳人,清燈墨香,盈盈碎步之間還會幽幽散發出一陣海棠花香,傾城佳人也莫過於此。
“她是楊姑娘,借宿在這兒幾天。”葉惜笑著望著江兒,眉目傳情。“她是靈兒,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就吩咐她就好了。”葉惜緊接著說。
哮天犬湊到靈兒身上嗅了嗅,葉惜有些警覺的攔住哮天犬:“你這是幹什麼。”
“她身上好香啊。”
“你。”葉惜氣的不知如何說好,眼神裏分明將哮天犬看的十分不堪。
江兒忙拉住哮天犬,解釋了下:“我這個叔叔腦子有點不好使,不好意思啊。”說完湊到靈兒身邊,輕聲說道:“有些事情,你也不願意你家少爺知道吧?”
靈兒勉強的一絲笑容下擠出幾個字來:“讓我送客人回房吧!諸位請跟我來,楊姑娘,這邊請。”清冷的語言掩飾不了她內心的惶恐。
江一走入後院,輕聲歎息道:“真是個幽靜的地方,柳木扶疏,暗香浮動,茶花如人麵,桃花笑春風,牡丹妖嬈,菡萏詭異……滿園美景。”
突然,原本在前麵走著的靈兒轉過身來。一陣寒冷迎風襲來,殺氣在周圍彌漫。
“你不是我的對手,隻要你離開葉惜,我就不殺你。”靈兒的聲音如同空氣中的氣氛一樣寒冷。
江兒早已提高了警惕,隻見那粉色長帶飛舞,一時幻像重生,人影紛飛,眾人隻覺得眼花繚亂,一陣眩暈。江兒倒吸一口氣,已經退回到哮天犬與明軒的身後。
明軒一聲輕嘯,要知道,他可是累積了好幾天的怒火啦。
“哼,剛才說不殺我,現在你覺得,你殺的了我嘛?”江兒得意的笑著,江兒堅信小小一個柔弱的花妖明軒和哮天犬怎麼可能對付不了,揮手收了幻像,靜待看好戲呢。
“不必多說,既然來了,就看到底誰有本事留下來吧。”話音未落,靈兒已祭出了雙手刀,,刀光熠熠之間相映著靈兒如玉的容顏。
一念即發,雙手刀已經劈向了明軒,明軒的身形迅捷地飄向一邊,靈兒迅速地揮動著手中的刀,隻見得一陣陣光影掠過,衣袂靈動之間竟如鋼鐵一般鋒利,突然劃過躲在明軒身後的江兒肩頭……那一瞬間,江兒才明白,柔弱隻是靈兒的表象,這一招的功力絕不是千年可修來的!手起手落之間,靈兒的水袖也飛將起來,明軒必竟少了對敵的經驗,一時不察,空門立現,靈兒居然就在這小小的空門中將江兒卷到了身邊,一手掐緊江兒的脖子,冷冷笑著。
明軒與哮天犬無奈的向後退了一步,明軒著急的說道:“你不要傷害她,一切都好商量。”
“……”江兒痛苦的發出了幾聲低呤,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明軒雙目一瞪:“你若真敢傷她,我向你保證,三界之內你再無容身之處,上九天落窮碧,你也難逃魂飛魄散的命運。”
“住手。”在這樣的危險時刻,楊戩總算是不負眾望的出現了。
靈兒雙眼一眯,眼中居然流出一絲說不出的複雜:“楊戩?”手也慢慢鬆了些。
明軒一愣,能認識楊戩的妖怪,那該是什麼樣的境地啊?
江兒眨動了一下顧盼生輝的眸子,勉強的說道:“既然都是熟人就好說了,快放開我,一切好商量嘛。”
“哼。”靈兒冷哼了一聲,一把將江兒丟給楊戩,輕輕說道:“幹緊把她帶走,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爹……”江兒委屈的極了,剛想撒下嬌,楊戩已經狠狠用扇子敲了江兒的腦袋一下,江兒吃痛的咧了咧嘴。
“靈兒,這是怎麼回事?”這裏的動靜已經驚動了葉惜,他一走出來詫異的看著眾仙。
靈兒手指一揚,便將葉惜點倒。
“人妖終就有別,你和他在一起,隻會害了他。”楊戩輕聲提示道。
“用不著你管,你走啊!”
“你怎麼能這樣和我爹說話呢,你這個臭妖精,你妖氣會慢慢浸害他的身體,你和葉惜在一起,他最少會減壽幾十年。”江兒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讓靈兒掐的都有些紅紫的脖子。
楊戩本想勸說幾句:“你前世本是百花仙子…….若是好好修行…….”說到這裏看了看江兒的脖子上的那圈紫印,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卻也不想再多說下去。
江兒愣了一下,原來還有這段因緣,難怪會認識爹:“原來你前世是仙子,不過那又怎麼樣,你現在這般,卻會害人害已。”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緣起緣生皆有因,三有眾生皆如夢,此中無生亦無死,有情人命不可得。諸生如沫及萬物,有情如幻亦如夢,明如幻義萬事空,就算經曆了萬年輪回,也難堪破情之何物。當初十日淩空,天地大旱,我當時尚修成仙身,無法離開本體,險些被曬死,九日隕落後,那時候葉惜的前世不經意間被毒蜘蛛刺中昏迷不醒。他醒來的時候,正好我的一滴花露落了下來,滴在葉惜幹枯的嘴角,葉惜醒來發現海棠盛開的嬌美。前世的葉惜把我移植到自己的花園,天天澆灌,得到他的嗬護,我才能安然修練,最終得成正果成為花仙子。這次我讓你打入淪回,又成為了一株海棠,開始我隻是年複一年地修煉,我想的隻是希望能有一天脫離淪回之苦,可是不經意間,居然又碰到了葉惜,這就是我和他的宿命……”
楊戩搖搖頭不願意再聽她繼續感歎下去,拉著江兒,轉身便走。
江兒卻回首望著靈兒輕輕說道:“是宿命?還是你的私心?你留在他身邊,對他是利是害,你可曾想過?記得曾聽一個人說過:這人間最極致的愛,不是得到,而是成全。”
一行人直到離的遠了,楊戩似乎心有所感般的說道:“江兒,你剛才說的話是聽誰說的?”
江兒看著楊戩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冒似可能是娘說的,冒似可能是母親說的,冒似可能是……”
楊戩實在聽不下去她繼續廢話,順手用扇尾敲了下江兒的腦袋,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孩子總沒有能正經上一時三刻的時候。
“江兒,以後不準這般胡鬧,否則…….”
“即刻送我回真君神殿嘛。”江兒不待楊戩說完,便接嘴說道,說完忍不住又扁扁嘴。楊戩無奈的又敲了敲江兒,說道:“不要總是打斷別人的話,這樣不禮貌。”說完便拉著江兒回了真君神殿。把氣鼓鼓的江兒甩給了寸心,便準備帶著哮天犬繼續去人界,這時候卻聽見草頭神來報,沉香與小玉來了。
楊戩展顏一笑,拉著江兒說道:“來,你表哥表嫂來了。”
江兒卻甩開楊戩的手說道:“他來便來,去便去,我才不要看見他呢。哼。”
楊戩不解皺皺眉頭,望著江兒有些疑問,這孩子,又怎麼了?寸心見楊戩不悅,不免眉頭一皺,喝道:“你這孩子,怎麼和你爹說話呢?”
“本來嘛,爹對他對多好啊,他過生日,爹還新手做了一個金鎖送給他,哼,我都這麼大了,過了一百多個生日了,爹還什麼都沒送我呢,結果他還把爹打傷了,哼,我討厭他……”江兒一嘀咕起來便沒完沒了的開始念叨了。明軒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得了,你那來這麼多廢話,你不就是嫉妒楊叔叔對沉香太好嘛。”
楊戩無奈一笑,這個孩子嫉妒心這麼重,真是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的女兒,回心想到自己一百多年來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心裏也是一陣難過,強笑著安慰江兒道:“那好,爹也親手做一個金鎖給你。”
江兒小嘴一扁,不依不饒的說道:“我才不要呢,這是爭來的,不是爹你疼愛江兒,念著江兒,才送給江兒的,江兒又不缺金鎖。再說江兒才不是嫉妒呢,我隻是看不過去,爹對他那麼好,他還打傷了爹,哼,人家凡世也有一句話說的好,天頂雷公,地下舅公,他還敢打傷爹,也不怕天打雷霹……”
楊戩無奈的一敲江兒的腦袋,“爹隻有你三姑姑一個至親同胞,現在我們也都隻有一個孩子,在你這一輩裏,你和沉香便算是至親,你不許總這樣念叨過往的事,何況這件事情也是有因果的…….”
明軒捂著嘴在一邊開始偷笑了,哈哈,看見江兒被教訓的時候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這種感覺,就像有人幫自己出氣一樣,爽啊。
江兒咧咧嘴帶著萬分不甘願跟著楊戩一起出去見沉香,看見沉香,勉強的笑了笑,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原來沉香也隻是過來看看楊戩,便要去見孫悟空了,楊戩笑著送沉香出去,江兒氣的回到屋裏狠狠的踢了一下自己的床沿。
寸心走進來,拉過江兒一起坐下,笑道:“又耍小孩子脾氣了。”
“沒有啊,我那有,我一向是對事不人的,沉香打傷了爹,爹到現在傷還沒有完全複原,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沉香為什麼可以那樣泰然自若,一點歉意的表現都沒有。”
寸心看著江兒一臉的不服氣,輕笑道:“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呢?”其實寸心心裏也不喜歡沉香,不過,總不能這樣給女兒做表率吧。
江兒湊過去說道:“他還打傷過爹爹,弄的爹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好,所以我就是不喜歡爹要對他那麼好。”
寸心無奈的一點江兒的腦袋,“你呀,還是在吃你表哥的醋,也不知道像誰,嫉妒心這麼重。”
江兒立刻眼睛一睜,不服氣的說道:“還能像誰,當然是像娘了。”
寸心一把掐過江兒,狠狠的說道:“你現在還學會消遣娘了。”
“哎喲,哎喲,痛死我了,娘放手啊,放手啊。”江兒痛的連連求饒。寸心剛一放手,江兒腦袋一搖,狡猾一笑,“我去看看,沉香和爹說些什麼呢,怎麼爹送了這麼半天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