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知道溫為什麼會答應左言的要求,而且還特別上心。後來在他的筆記裏寫下:急功之心,我當盡力而為。無路可走不可怕。對於左言的急躁溫那個夜裏叫對他說過,畢竟這條路不可預知,溫叫他可以站在原地等方向來找他,可他說時間太緊,溫叫他不要誰便地選擇,可他說,已經無路可走,隻要我在走著就不能說迷路。溫覺得他們很像,說話都那麼不著調,辦事都那麼直接,都想著功成名就,名揚天下,但都不那麼如意。
太陽依舊是太陽,該發生的事還會發生。早早的小溫就被炎靈先生叫到他那裏去,本來梅林他們還是打算去觀看今天的比賽,最後還是取消了日程陪著溫來到炎靈先生的辦公室,給小溫壯壯膽子。
一位穿著隨意的老人家懶洋洋地坐在炎靈先生的椅子上,正欣賞著一天中最熱鬧的一個時刻——清晨,也許是見到樓下忙碌的身影感到有趣吧,嗬嗬地笑出聲。發覺他們進來便整理下灰色的棉袍轉過身來。灰白斑駁且蓬鬆的長發隨意散在肩頭,濃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神正看上去沒有想想中那麼嚴厲,配上一綹山羊胡子到是曼可愛的。
炎靈為他們引薦“這位就是我們的大校長朱日夫。這裏來是為了小溫的事,你們不必緊張,也不必擔心什麼,老校還是很和藹的。”但沒有人會懷疑他是個普通的老人家,常年積累的上位者氣息壓得眾人喘不過去來。
四人禮貌地至敬後安排坐下。朱日夫問道:“小溫,聽說你沒法凝聚魔法,而且身體還異常特殊?能讓我看看嗎,也許我會知道怎麼回事。”
溫四下打量眾人的眼神,尋求指點。炎靈先生說:“沒事,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溫極不情願地走過去。並沒有過多的程序隻是看著溫的眼睛,直到溫感到眩暈才笑嗬嗬地示意溫回去做好。“這不是魔法的問題,是你靈魂的問題,我看你靈魂雖然弱小,卻異常堅韌。而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感知魔法需要的不是堅韌的靈魂而是龐大的靈魂,像海一樣的靈魂力量。而堅韌的靈魂卻與之背道而馳,這樣的頑固的靈魂是沒法和身邊的魔法能量產生共鳴,你注定了終生無法使用魔法,除非你換個靈魂,當然這是個玩笑。不過聽說你在修行劍道,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也就那樣,你依舊不會擁有魔法力量。”
溫的手指跟隨心髒不停地跳動,隻是看一眼就能看出自己雖有的問題,這樣就是魔導師的存在嗎?太恐怖了!“那我能在這裏修行嗎?”溫弱弱地問,在朱日夫的麵前他提不起一絲反抗的意誌,隻要他要晨曦自己隻能怪怪地交出來。
“魔法師是很排斥劍道的,好在這裏是學院,博大寬廣。但是從你的表現來看還是很危險的。不過誰叫你是戴福妮的侄子,我也隻好睜一眼閉一隻眼了,不過下不為例。”
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著柳佳也是萬分激動的樣子,這些天總算是又點好事了。
“你也不要高興太早,隻要你再次失控,那麼你就準備離開吧。外麵的世界並不是那麼好過的,高塔的魔法師和學院派的魔法師是不同的,他們不會縱容任何危險的發生。雖然他們大多來自這裏,但在外麵久了難免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改變了自己。也許將來你離開這裏遇到的魔法師都會成為你的敵人。”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臨行前對溫說了一句話,“希望明年的大考你會給我們一個驚喜,讓有些人意識到有些事總將會發生。”
當朱日夫離開後溫好奇地問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呀,什麼事要發生了世界末日嗎?”
炎靈示意大家坐下,然後為他們倒了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水,隻是朱日夫沒興趣喝離開了。“不是什麼末日,不過你倒是真會猜,也許這會是魔法師的末日吧。他剛剛提到過的學院派和高塔派,雖然隻是按照地域的區分,但也有實質上的區分,高塔凡事以魔法師的利益為最高,而學院則以魔法,單純的魔法,魔法的良性發展。這些都還好,讓人頭疼的就是保守派和務實派,一者強調強化魔法凝聚力提高魔法師的實力,一者提倡融入外界技巧提高魔法師的殺傷力。而現在初級的保守派是打不過務實派的,就像很多初級魔法師不是小溫劍道的對手一樣,那些人很自熱地傾向務實派,但務實派的做法卻開始觸及魔法師的底線,甚至人類的底線。他們為了實力無所不為,然後過著高高在上的日子。你雖然不是魔法師卻可以代表務實派。老校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把保守派的魔法師打怕了,叫他們注意起務實派的崛起,思考對策,思考魔法道路該怎麼走下去。是堅持保守,還是融入,還是……”說完年紀輕輕的炎靈先生像是蒼老了很多,昂起頭一口把杯裏茶盡數倒入口中。
柳佳在一旁問道:“那您是保守派還是務實派?”
“我,我的老師是為保守派,而我們的魔法大帝凱撒卻是位務實派,他是我的偶像。”炎靈雖沒直說,但遮遮掩掩中透著他的無奈。對於魔法師將來的路該怎麼走,從來不會成為初級中級魔法師考慮的問題,他們還沒看清這個世界。而自己能做的做好自己的事,等著信仰崩塌,然後再重建。炎靈接著幽怨地說道:“現在的魔法是多是務實派,他們更看重榮譽利益,這無可厚非,但卻讓我更加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