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風別墅呆了一晚上,穀英美給我打電話,我說有點事,今晚在朋友家住了。
我並不知道,穀英美盯著我這句話,看了一個晚上。
她當然知道,我說的朋友,就是霍向文,一想到她現在過得如此淒慘,還被陸銘生奪取寶貴的第一次,她心裏就想把我千刀萬剮,可是,為了寶藏,隻能暫時先忍著,這種忍受的感覺,是她第一次的經曆,很痛苦,要不是這種忍受是她自己願意的,否則她根本堅持不下去。
一陣抵死纏綿之後,霍向文沉沉睡去。
我卻睜著眼睛望著屋頂,我很想搖醒霍向文,問問他,我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麼。
可是,我突然變成一個膽怯的人,不敢問。
我怕看到霍向文嘴角的那一抹痞笑,怕聽到他嘴裏的嘲諷話語。
雖然夜裏沒睡好,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卻很早就醒了,也可以說,我根本是一夜沒睡,我醒來後,悄悄穿衣服下樓,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霍向文這一次沒有醒。
樓下,關嫂已經起來了,在做我最愛吃的小籠包。
“小姐,你怎麼起來這麼早?”看到我下樓,她詫異問道。
我笑笑:“我想跟你聊聊天。”
我於是跟以往一樣,一邊幫忙,一邊跟她聊天。
“小姐,你是不是跟先生又吵架了?”關嫂笑聲問我。
“怎麼這麼說,沒吵架。”我有些好笑,關嫂怎麼老認為我們吵架了呢,我倒是想跟霍向文吵架,隻可惜,他有時候連話都不跟我說,哪來的架吵的。
他要是能淋漓盡致跟我吵架,還說明他把我放在心上了呢。
有時候,吵架也是感情一種體現。
“那前段時間,先生脾氣可不好了,連陳助理都被他訓的不敢說話。”
關嫂的話讓我有些詫異,前段時間,我又問關嫂詳細時間,聽起來像是我養傷那段時間,他為什麼生氣,是因為我受傷嗎?
我這樣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我苦笑一聲,要是霍向文並沒有喜歡我,而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以後一定要遠離他,我堅守這麼多年的情感,我對穀英達的愛,不能就這樣被他打敗了。
我承認,我在知道愛上霍向文的時候,內心有多麼的矛盾。
在穀英達的墳墓前,我發過誓,這一輩子就這樣守著他,絕對不會離開他,可是這才多久,我就變心了。
我對不起英達哥。
“尤其是那晚,就是先生生日那晚,先生很晚才回來,後來我聽到有聲音,悄悄上樓,你猜我看到什麼了?”關嫂神神秘秘對我說。
“看到什麼?”我一方麵告誡不要對霍向文動心,另一方麵卻又對霍向文的事情好奇的不得了,我這個樣子也是沒治了。
“先生用自己的拳頭往牆上搗,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那晚是他的生日,他應該很高興的啊,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關嫂想起那晚的情景,還心有餘悸。
我卻愣住了,霍向文生日那晚,我和平寧在大橋上出事,我被幾個大漢挑了腳筋,事後,穀大峰說他們全跑了,警方正在通緝他們,這麼久了,我也沒問情況怎麼樣了。
可是那天晚上,霍向文為什麼要生氣?
難道是生日酒會上誰惹他不高興了?
剛才我還自作多情以為是我受傷讓霍向文心裏不舒服,這會我就沒這麼自信了,那晚,霍向文應該都不知道我出事吧。
我記得從我養傷到我去燕子山,他隻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讓我想辦法去燕子陵,隻可惜穀大峰說我的腳沒徹底好,就不再爬山而是回去,所以上一次去燕子山,我並沒有見到燕子陵。
我回來後給他回個信息,說回來了,沒見到燕子陵,他是從此了無音訊,一直到陸奧運住院,我才看到他。
所以,我昨晚才會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因為我從他身上沒感受到一絲他對我的喜歡。
“應該是酒會上有事情惹他不開心了,酒會中途我就跟我妹離開了,一直前幾天才見到他。”
提到我妹妹,關嫂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妹妹身體怎麼樣了?”
我聲音低沉:“以後都不能再生孩子了。”
“天哪,真是可惜了,要知道女人不能生孩子,就不是完整的女人,還有,女人不能生孩子,哪個男人還願意跟你過一輩子呢。”
關嫂的話讓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想起平寧的不愛護自己,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霍向文起床後,我跟關嫂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剛吃好早飯,陳明智來了。
“讓陳助理送你去陸家灣,工地上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