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向文手機響的時候,我一愣。
這大半夜的是誰找他?
是女人嗎?
他睜開眼睛,我的目光跟他相碰,我為自己的想法紅了臉,即便是有女人找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掏出手機,放在耳邊,低低嗯了一聲。
我在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站直了身體,所以,我聽不清是誰在給他打電話。
“別的沒出什麼亂子吧?”霍向文問道。
“沒有。”
“你過來接我,我有些頭疼,應該是今天喝太多的酒了。”霍向文捏捏眉心說。
今天喝太多的酒了,一瓶幹紅其實不足以讓他這麼難受,我看的出來,他並不是醉的難受,否則也不會能開車把我們帶回家。
這麼晚了,他又要去哪裏?
霍向文收了手機,看著我:“時間不早了,你上樓休息,我有點事要出去。”
我很想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可是,我似乎沒這個權利問這麼多。
“好。”我簡短回答。
然後我拿過茶幾上的茶杯,走到廚房再倒了一杯水出來。
“多喝點水,就不難受了。”
我把茶杯遞給霍向文,他接過去,咕嘟喝水,並沒有說話。
要是以往,我覺得他會順勢調侃我幾句,什麼這麼關心他,是不是喜歡上他了之類的話,可是這一次,他卻一句話也沒說。
看樣子是出大事了。
我給他倒了水,不能再磨蹭了,我垂著頭說了句:“霍總,我上樓去了。”
我簡單衝了澡出來,側耳傾聽,樓下沒有動靜。
我打開臥室的門,走出去,屋頂的水晶大吊燈已經熄滅了。
我扶著欄杆往下看,隱約可以看的清客廳的樣子,沙發那裏,已經沒了霍向文的人。
他走了。
這麼晚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要不是大事,這個人不會給他打電話。
但是,這些管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糾結這件事?
我愣住了。
好半天,我才回神,回到臥室,關上門,在床上坐著。
剛才我不是正因為他的話生氣嗎,他要是在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呢,他現在出去了,我不應該高興的嗎?
外麵居然隱約傳來一聲雞鳴,我決定不再想了,睡覺,要不明天臉色不好看,穀英美不知道會怎麼說我。
不知道多久,我才著,早晨,我是被手機鬧鍾驚醒的。
昨夜為了怕起不來,我定了手機鬧鍾。
關了鬧鍾,我起穿衣服洗漱換衣服。
衣櫃裏滿滿的都是新衣服,我一排排的拿著換,根本不去想今天穿什麼才好。
第一,我每天麵對的是穀英美,我不想取悅她,第二,我不喜歡這些衣服風格,但是為了上班不得不穿。
所以就挨著排,拿到哪件是哪件。
換好衣服下樓,心裏有些奇怪,以前關嫂可是會上樓叫我,今天怎麼沒聲響了。
聽到動靜,關嫂從廚房裏伸出頭:“小姐,你怎麼這麼早起床了,今天是休息日,我還以為你能多睡一會,才剛剛做飯,稍等一會才能好。”
我一拍腦袋,對了,今天是休息日,在工地的時候,穀英美明明跟我說了,我居然給忘記了。
我略一沉思走到廚房門口:“關嫂,不要做早飯了,我們出去吃,我上樓去換運動服,好久沒出去走走了。”
關嫂一愣,看我雀躍的樣子,笑著點頭:“好,那我今早就偷懶一次,不用做飯了。”
我上樓換了運動服,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下來。
關嫂也換好衣服在等我了。
我們走出房門,秋天的早晨,空氣中有潮濕的味道,還有點涼颼颼,好在我穿的是運動服。
“小姐,你想吃什麼?”關嫂問。
“關嫂,你叫我平安吧,小姐小姐的叫,人家還不知道我什麼身份呢,我跟你說我跟你一樣,你不相信。”
我糾正關嫂的話。
“好,好,我叫你平安。”可能是我已經強調兩遍,又或者是覺得我不喜歡這個稱呼,關嫂居然答應下來。
“我們去喝豆漿吃油條好不好?”走出小區,突然遠處飄來一股油條的香氣,瞬間勾起我的食欲。
“那種的地方,小......平安也喜歡去?”關嫂詫異問道。
她沒在那地方吃過早餐,覺得到處油膩膩。
“經常去,隻有在攤位上吃,你才能吃到又香又脆的油條呢。”我覺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打工的時候,我可是每天早晨一碗豆漿加一根油條解決早飯問題。
好像從我小學畢業去上初中開始,我就沒吃過小媽做的早飯,我偶然回到家,她總是有各種理由不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