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落到我身上,讓我瞬間連呼吸都不敢了,他認出我來了?
他不知道我在這裏實習嗎?
我強裝鎮定的繼續煮茶,雖然他的眼神讓我膽顫。
我爸死了,我沒嫁給陸奧運,現在卻在蝴蝶做小姐,他們又不知道我隻是來實習,要是被他們認出來,不知道會怎麼處置我,是帶我出去,還是放任我?
霍向文的眼睛從我臉上,落到我被燙到紅腫的手背,眼神漸深。
我壓低聲音:“我以前沒見過霍總。”
陸銘生看看我,再看看霍向文:“霍總也會這麼時髦的搭訕方式?”
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陸總說笑了,我隻是覺得她有些像我們公司一個員工而已,風塵女人,沒必要搭訕。”掃了陸銘生一眼,再看到他旁邊坐著衣衫不整的楚楚,霍向文眼中閃過一絲輕視。
霍向文的語氣,是淡淡無波,即便剛才陸銘生那樣嘲諷他,他也沒有生氣,卻像刀子一樣戳進我心裏,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今天到蝴蝶來實習了。
可是,從剛才之後,他看都沒看我一眼。
“好了,我們來說說正事。”穀大峰清清嗓子,他今年應該不超過五十五歲,他顯得很年輕,硬朗五官帥氣又霸氣,我很想知道他跟我媽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故事。
可是,他們沒說下去,以後我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聽到,好遺憾。
“好,穀總你說,我洗耳恭聽。”霍向文望著穀大峰。
“霍總怎麼知道燕子山......”穀大峰隻說這三個字,就停下來不說。
陸銘生也緊緊盯著霍向文。
屋裏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就在這沉默中,我把茶水倒進茶杯,先端起一杯茶送到霍向文麵前:“請喝茶。”
霍向文沒有為難我,接過我手中的茶杯。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再分別遞給穀大峰一杯茶,陸銘生剛才表過態,不愛喝茶,我也不要敬茶給他。
“這個嘛......”霍向文品了一口茶,拉長聲音。
“難道是平安告訴你的?”陸銘生突然開口。
我不解看著他們,他們居然提到我,我告訴霍向文什麼,關於燕子山的什麼事情?燕子山在哪裏我都不知道,我告訴他什麼?
“陸總,你總愛斷章取義,為什麼這件事不能是我自己查出來的呢?”霍向文抬眼看了陸銘生一眼。
他知道,從他把我從陸銘生身下救出來的時候,他跟陸銘生的梁子就已經結下來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陸銘生跟他不翻臉,他怎麼幹掉陸氏?
霍向文喝完茶,把茶杯遞給我。
我又給他倒了一杯茶,誰知道我把茶杯遞給他的時候,他卻恰好抬手拿茶幾上的手機,一下把我手裏的茶杯碰歪了,茶水濺出來。
我嚇得一激靈嗎,放下茶杯,因為我看到有茶水濺到他的衣袖上了。
“你怎麼搞的,真不知道陳裴從哪裏找來的人,笨手笨腳。”陸銘生喝斥我道。
“對不起。”我惶恐道歉,越是怕出事,怎麼就越出事呢。
“都下去。”霍向文低吼,話語中有隱隱的怒火。
楚楚趕緊站起來,走到我麵前,拉起我朝外麵走去。
一直把我拽到洗手間,她才打開水龍頭,讓我把手背放在下麵用涼水衝洗。
“好險,幸虧那個霍總不是一個折磨人的主,把我們吼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楚楚拍拍胸口說。
我手微微一晃,聽楚楚這話,霍向文倒是好人了。
可是,來這種地方的男人,有幾個是好人呢。
我反複衝了一會手背,跟著楚楚回到化妝間,其他人都還沒回來。
“平安,你認識剛才屋裏那三個人嗎?”楚楚點了一支煙,問我。
我搖搖頭:“不認識。”
“我告訴你,都是新城大佬,我陪那個,就是個老流氓,我一個姐妹被他搞得三天三夜沒下床,我還以為今天我在劫難逃了呢。”
陸銘生有這麼惡心可怕,陸奧運知道嗎?
“他們經常來嗎?”我裝作好奇的樣子問。
“那個穀總沒來過幾次,陸總是蝴蝶常客,我最中意霍總,唉,能跟他快活一晚上,死也值得了。”
楚楚的話,讓我莫名紅了臉,我跟他快活不止一夜,我怎麼沒這種感覺,也不是,每次,他都讓我雲裏霧裏找不到自己。
“可是我看他最凶。”我低低的說。
“他凶你,是件好事,你以後就明白了,霍總他......反正看著陳經理的麵子,他不會對我們多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