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怎麼,看到我很詫異是不是?”
穀英美像一直高傲的白天鵝,昂著頭走進來。
我衝到她麵前:“英美,你為什麼要陷害我,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陷害我?”
“陷害你,我什麼時候陷害你了,難道不是你撕裂的裙子?你知道那條裙子多少錢嗎?十八萬,怎麼樣,平安,你想好怎麼還錢了嗎?”
穀英美得意洋洋。
是她下藥,讓我失去我最寶貴的東西,內心的怒火,憋屈,還有穀英達死後的傷悲,統統湧上腦門,我再也忍不住,伸手啪的給她一巴掌。
“賤女人,你敢打我?”穀英美捂著臉,氣急敗壞叫著。
門外出現兩個男人:“少奶奶,你沒事吧?”
“你們把她手臂捆起來。”穀英美惡狠狠的說。
我大驚,朝門口衝去,卻正好被那兩個男人架住胳膊,他們拿出繩子把我的胳膊捆在背後再把我推進來。
我死死瞪著穀英美:“你要做什麼?”
“你們出去。”穀英美說完,等那兩個男人走出去,這才走到我麵前,抬起手,啪啪打了我兩巴掌。
我被她打的眼冒金星,我衝著她呸了一聲:“有本事把我解開,我們單對單,這樣算什麼本事。”
“對你,怎麼好折磨怎麼來,沒必要講究那麼多。”穀英美絕美的臉蛋上閃過一抹恨意。
我平時對她夠謙讓的了,沒主動惹過她,她為什麼要恨我?
想到之前她這麼有心計對我,我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惹惱她。
“英美,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盯著她。
“因為你賤,從小就賤,哭哭啼啼,在我哥身後裝可憐,居然讓奧運哥對你也死心塌地。”
穀英美咬牙切齒望著我。
“你喜歡陸奧運?我沒有招惹他?我的心裏隻有英達哥。”我坦白的說,過去十九年,除了穀英達,我的眼裏就沒有過別人,這些,她不會不知道。
“可是他喜歡你,他隻要跟我在一起,都是詢問你的事,十幾年,我忍了十幾年,今天終於不要忍了。”
穀英美仰頭大笑起來。
可悲的女人,原來從小就嫉恨我。
她跟平寧應該做親姐妹,平寧是我後媽的女兒,比我小四歲,除了任性無禮,渾身沒有一絲優點,在家裏,爸不能對我好一點,隻要露出個笑臉,她準會想點小詭計來陷害我,一開始我還生氣,後來我就敬而遠之,躲著她,畢竟她跟我是有血緣關係,又比我小四歲。
“你喜歡奧運,你可以跟他說,沒必要陷害我,英美,你怎麼變得心腸這麼惡毒了?”想起前天我被她下藥的事情,我憤憤看著她。
“我給你下藥,找的是阿俊,還不是大街上隨便一個齷齪的男人,你不該感謝我的嗎?”說起那天的事情,穀英美臉上出現一抹遺憾:“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出來,霍先生居然救了你,是不是用過了,他就把你趕出來了?”
她再上下打量著我,突然上前,拉開我故意拉上去的拉鏈:“天又不冷,你這打扮......”
看到我脖頸上的印痕,她哈哈大笑起來:“果然被用過了,這下奧運哥是絕對不會再要你了,嘖嘖嘖,平安,看這些印痕,沒想到你這麼下賤,這麼不知羞恥,你不是喜歡我哥的嗎?可是跟別的男人不也這麼瘋狂嗎,你說我哥要是看到你身上這些印痕,會怎麼想?”
她大力撕開拉鏈下麵的領口,我奮力掙紮:“你幹什麼?”
“我要給拍下來,做個記錄啊,說不定我哥明天就回來了,我好讓他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
我聽到她這句話,終於忍不住,眼淚蜂擁而出。
她居然還在這裏期盼英達哥能回來。
我真想衝著她大吼一句:“你哥死了,你就不能難過一會,消停一會嗎?”
我喃喃的說:“英美,你做這些事,就不怕英達哥回來找你嗎?”
穀英美用力撕幾下沒撕開,聽到我這麼說,應該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悻悻鬆手:“平安,即便我不動你,但是有人會動你,我哥回來時,已經晚了。”
說完,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裙子的事,那個經理不會善罷甘休,我以為她再怎麼對我,也好過穀英美的詭計,卻忘記穀英美能到這裏來,肯定跟她是狼狽為奸了。
一直到窗外夜色降臨,門才被咣當一聲推開。
我警覺望著他們,不斷朝後退,一直到背部抵著牆壁,我壯著膽子問:“你們想做什麼?”
男人們不理會我,逼到我麵前,突然朝我嘴裏塞了一團布,讓我叫不出口,再一掌砍在我後頸上,天旋地轉,我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