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對於那些看熱鬧的人完全沒有在意,他在意的就是如何將這個秦遠給廢了。
雖然他很想殺他,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殺了他,殺了他自己必定會被朝廷的捕快緝拿,然後關進天牢之中,京城之中律法森嚴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沒有這森嚴的律法如何管得住這些個修為不凡,實力強大的武者?所以他必須注意分寸,不能取了秦遠的性命,哪怕是不小心也不行。
就如同秦遠再怎麼囂張狂妄,再怎麼想要教訓自己,也沒有放出大話來要殺自己一樣。
自己不能殺他,他也不能殺自己。
可是不殺,如何雪恥?不殺如何震懾宵小?
秦遠的出現絕對不是一個偶然,而是一個必然,秦時知道自己在秦家的仇家太多,因為煉獄鬼首刀的事情秦家的很多人都將矛盾,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當日秦家的家主,秦嶽海要殺秦時平息眾怒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如今他沒死,自然眾怒也沒平,雖然一時間被掩蓋了下來,可若是秦時要在這京城立足,闖出一番名堂來,就勢必會遭受到這些個秦家勢力的打壓和針對,如今他才剛來珍寶閣頭一回就撞到了這個秦遠,隻能說是被針對的開始,以後還會遇到更多。
秦時不想被無休止的針對,打壓,所以他要雪恥的同時也要立威。
既然不能殺,那就隻能傷。
秦時屹立大街之上,冷冷的盯著對麵的秦遠。
他要今日發生的事情成為這個秦遠一輩子的噩夢,也要讓那些針對自己的秦家弟子知道,自己秦時不是軟柿子,誰都能捏的。
“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從剛才衝出來的時候就一直站在這裏,也不動手,難道是怕了?”這個時候,街道附近看熱鬧的人小聲嘀咕道。
有經驗的武者輕沉聲道:“沒見識就別再這裏丟人,此子神色堅定,目光寒芒閃爍,絕無懼意,他遲遲不出手是在控製自己的怒火,要知道發怒的武者不可怕,可怕的是武者能控製住自己的怒火,此子似乎遇到了莫大的羞辱,若是今日能成事,日後成就必定不低,是個人才。”
“這位兄台分析不錯,此子年不及弱冠,修為就達到了練血境初期,而且殺過人,練過心,若是此番經曆羞辱,再能控製自己的怒火,以後成長起來的確前途無量。”
這裏都是進出珍寶閣的人,自然也有眼界實力不凡的人看熱鬧,不過外行人看熱鬧,他們卻看門道。
秦時和秦遠的每一個舉動落在他們眼中都是有含義的。
秦遠想要借著自己的實力強大,勢力不凡,徹底打壓秦時翻不了身。
而秦時也通過這件事情無形之中磨煉了自己。
但這個前提是,誰能取勝,因為人最容易在成功之中總結經驗,並且成長,相反,失敗雖然印象深刻,但是卻容易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要知道和敵人交手,別人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翻身。
所以武者的道路是一條披荊斬棘,勇往無前的道路,你要麼踩著別人前進,要麼淪為別人的踏腳石,絕對沒有別的選擇。
“秦時,怎麼,你剛才還在叫囂,這麼這一會兒工夫就沉默起來了,是不是擔心打不過我,所以想要退縮?哈哈,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嘛。”秦遠大笑道。
秦時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吸了口氣,腳下一動,整個人向著秦遠直撲而去。
秦遠眼睛一亮,立刻笑道:“這才對,看來不激一激你是不行的,誰讓你八棍子打不處一個屁來,秦嶺,去試試他的斤兩,隻要別殺他,其他的事情你看著辦。”
“嘿嘿,看我出手如何將他擒下吧。”秦嶺頗有不將秦時放在眼裏的意思。
雖然彼此的境界一樣,但是自己修煉多久,他修煉多久,怎麼能和自己比?
別的不說,就光拚經驗就足以碾壓他了。
所以秦嶺信心十足。
當即,他冷笑著應了上去。
街道雖然寬敞,但兩人相奔而來,距離被迅速的拉近。
下一刻,秦時便猶如一頭猛獸一般奔至了這個秦嶺的麵前,並且在他的麵前瞬間停了下來。
“呼呼~!”
身體疾馳而來帶來的狂風迎麵撲來,秦嶺不由頓了一下。
“就憑你這垃圾也敢對我出手?”秦時聲音冰冷,麵無表情,血氣湧動,骨骼皮肉牽動,一股力量從身體之中湧隻手臂,他看上去出手簡單,但實際上卻是準確而又迅速,一爪落在了此人的肩膀之上。
“找死。”
秦嶺見到這家夥居然站在自己麵前,大開大合,簡直就是一個靶子,讓自己攻擊,所以毫不猶豫牟足了勁一拳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