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聽後瞠目結舌:“我去,你是屬魚的嗎?”
常隊長不予理會,隻是做了幾個深呼吸,就縱身躍下。我焦急地看了看表,這時候距離劉一氓下水,已經過了七分鍾左右了。雖然他功夫一流,但終歸是個老人,而且不一定接受過專業的潛水訓練……我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局,可能他遇到龍,而且遭遇了不測……
正在我凝神思慮的時候,隋東傑大喊一聲:“上來了!”
“嘩啦”一聲,常隊長鑽出了水麵,踩著水對我們說道:“下麵有一條通道,劉師傅應該是進去了。”
“遊進去的嗎?”
“那裏沒有水,我覺得咱們可以進去試試。”
這個是肯定的,畢竟好不容易來這裏一趟,而且我們要想收拾這條龍,得靠劉一氓,先找到他再說。我們檢查了一下武器裝備,能用的盡量都帶上了。常隊長還特意囑咐我們,進入到那條通道大概需要三分鍾的時間,所以每個人都要盡量憋氣。
我們做了幾個深呼吸,活動了一下身體,就抱著大石先後入水了。在水中,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是一幅難得的景觀:湖水十分清澈,難得一見,但是這裏並沒有任何的生物,倒是有一些水草隨著水流來回舞動,如同人的手臂。
也多虧了懷裏抱著的大石頭,使得我們下潛速度非常快,耳邊嗡嗡作響之際,我們已經到了距離湖麵七八米的距離。這時候,常隊長衝我們打手勢,示意我們丟掉大石頭,然後揮揮手臂讓我們跟上。
我們跟在他後麵,轉過了一個大柱子,這棵石柱有三人環抱粗細,直通水麵,像是一個擎天柱。轉過了這棵柱子,所見到的,是一個平滑如鏡的牆壁,中間有一個洞口,細看之下,洞口上麵掛著一個匾。上麵本以長滿了青苔,但是有剛剛擦拭過的痕跡,露出了清晰的字體——養氣福地。看樣子,恰是劉一氓所為。
看到了這四個字,我周身一凜,想起了以前自己的經曆。
常隊長守在通道口,揮了揮手,我們急忙跟了上去,沿著洞口進去後,這裏的周圍都鑲嵌著青磚,往前遊了十米左右,便出現了台階,順著台階,我們才出了水麵。這一路不算長,但每個人都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金鎖的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常隊長是吧?這何止三分鍾啊,我都快憋死了!”
其實金鎖的說法誇張了,要不是我們抱著大石加快了下潛的速度,恐怕還要多花一兩分鍾。太乾單手攏在嘴邊輕輕咳了兩聲,而後打開了水下手電,查看四周的環境。
隻見這條通道一眼望不到頭,地磚平整,兩邊及頭頂的牆壁上也都鑲嵌了青磚,上麵還有朱紅的漆印。
隋東傑一見之下,不由駭然:“哎,這……這……這跟外麵大粗鐵鏈子上的一模一樣啊!”
我也打亮了手電筒仔細觀察,確實,雖然我不懂這些漆印文字的真正含義,但是看上去,跟那些沒什麼兩樣。我想,劉一氓估計是進入了這條通道,看到了青磚上留下的鎖龍訣,便走進深處去查看了。
我們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地朝著裏麵走去。常隊長走在最前麵,我和金鎖跟在後麵,太乾隨後,隋東傑有些心虛,緩慢地走在了最後。
這一路走過去,轉眼間十多分鍾了,身邊的景致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三麵青磚刻滿了鎖龍訣,腳下地磚平整,無窮無盡的黑暗無形中增添了幾分恐懼。
金鎖也有點兒虛了,顫顫巍巍地喊道:“喂……劉老爺子……在的話你就應一聲啊……”這種顫音在空曠的通道內傳開,有些詭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得周圍有一陣寒意。
走在最前麵的常隊長忽然停下了腳步,狐疑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們幾人相互看看,除了我們的腳步聲和金鎖剛才那一嗓子,沒有聽到什麼啊。
“麵癱俠,你眼神好,給咱看看前麵有沒有什麼鬼啊怪的!”
太乾覷著目看了半天,搖頭道:“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自從認識太乾以來,這家夥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長著貓頭鷹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時候怎麼可能會看不清楚呢?
我往前看了看,我有自知之明,並非是想讓自己看清楚什麼,隻是想知道前麵的這種黑暗與我們平日裏遇到的有什麼不同?
金鎖一聽太乾這麼說,馬上說道:“我擦,不是吧?平日裏你的眼神那麼好,有什麼看不清楚的?你是不是近視啦?要不咱出去給你配副……”
“噓——別吵!”我輕聲說道。恍惚間,我仿佛聽到了那陣聲音,也就是常隊長所說的。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回事,這種聲音蕩開,好像是……是一個女人在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