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結局 第一章水怪傳說(1 / 2)

來這裏三個多月了,卻有很多角落我都沒有去過,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大了。有的時候我在想,這麼大的一處所在,絕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就能建成的。甘效乾在認識我之前,想必便有了這樣的預謀。

我跟在葉欣欣後麵,很怕迷路。因為目前我們所處的環境,道路很複雜。葉欣欣邊走便問我,在這裏幾個月的了,是否適應了,對目前的實驗進項有沒有看法。我雖然麵色平和,但是話語中無不透露出了厭惡和反感。

葉欣欣似乎是習慣了我的這種表現,隻是輕笑一聲,不說其他的話了。我們走過了一條淩空的鐵橋,進入到了一座二樓的封閉空間內。當值人員聽從的葉欣欣的命令,打開了緊閉的大門,一開啟,一道寒氣從裏麵激射而出,難道又是一間冰庫?

我心中存疑,揮揮手驅散了騰繞的霧氣,覷著眼睛望過去,眼前的景象令人駭然:這裏確是冰庫,但是與之前見到冰凍徐友的不同。這裏的溫度誠然很低,但是沒辦法跟那裏相比較。而且,這裏封存屍體的不是一具具冰棺,隻是在牆上,開鑿出了一個個壁櫥式的“展櫃”,外麵輔以厚重的玻璃,看上去就像是博物館一樣。

所不同的是,在這些展櫃的展台上,封存著的,同樣是一具具的屍體,形態各異,有的還是普通人的模樣,隻不過皮膚很白,差不多呈一種透明的狀態,透過皮膚可以清晰地看到周身的血管;有的則是受到了類似的輻射,半個身子都已經發生了腐爛,露出了骨頭,十分駭人;還有的,與之前所見到的閆顯疆和徐友一樣,是半人半獸的狀態……每一個“展台”前,都有一個小小的標簽,上麵寫明了這些人的姓名、生日、血型,以及實驗步驟和日期等等。

我強壓心頭的怒火與恐懼,慢慢轉過身來,隨著目光的移動,我粗略看了一下,在這間不大的空間裏,大大小小的羅列著三十多具屍體。我眼前一黑,勉強扶住了一處牆壁,才沒有讓自己摔倒。調整了一下呼吸,我問道:“這裏全都是反對你們的人嗎?”

葉欣欣說道:“不全是,有的是誌願者,既然實驗的進度一天天加快,所有的相關試驗進度都會被一一記錄下來,這些都是我們需要采集的數據。”她攤開兩隻手,向我展示著環繞在我們周圍的所有屍體,語氣鎮靜且帶有一絲絲的自豪感。

我冷笑了一聲,不再說什麼。為了一個所謂的實驗,太多的人死去。徐友當然是死有餘辜,但是許多的局外人卻也為此送了性命。望著這些表情或空洞,或猙獰的屍體,我仿佛聽到了他們臨死前的呐喊與哀嚎,縈繞在我的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從這個恐怖小屋出來後,葉欣欣還在妄圖說服我:“一毛,你現在的情況也看到了,我是為你著想,甘總不是省油的燈,你隻有乖乖地聽命於他,才能活下去。”

我忽然站住了腳步,轉回身去望著她,說道:“如果我不聽話,是不是……我也會住在這裏麵?”我揚了一下下巴,指了指我們剛剛走出來的那個冰庫。

“是。”葉欣欣毫不猶豫。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二十年前,你就坑害了我一把,沒想到二十年後又來一次。”說完,我也不理會她,大步流星地走開了。

自從我答應留下來之後,每一天所經曆的全都是乏味至極的工作流程,這些天來,對於以前的事情,我絲毫想不起來,對於那些數字,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反倒是每天都會在心底問一個問題:“太乾為什麼還不來?他們現在安全了嗎?”

有的時候,我甚至接近於一種絕望,甚至生出過同歸於盡的想法!反正白峽這等隱蔽,就算是死在這裏,也沒人知道。一個人拉上這麼多人陪葬,夠本兒了!

不料,正在我瞎想的時候,董沫來了。以前文衍笙說起過這個人,也是當年X研究所的一員,每次項目的相關數據,都是由他親自教給我。董沫二十多歲的年紀(其實遠不止)白白淨淨的,很是斯文,隻是說話聲音十分尖細,紮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