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乾在這邊仔細勘察了一下路徑,發現不遠處有一道峽穀,說是峽穀,其實很窄,有點兒像山體撞擊產生的裂痕,有一個小小的緩坡,通往上麵。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裏,但是完全可以試試看,往上走的話,多少能離地麵近一些吧。
金鎖跑過繩索,我在這邊綁好,架好了一座繩橋,每個人都順著繩橋爬過來。金鎖用安全扣將程天侯負在背上,不費吹灰之力也順利通過了。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這小子的身手跟他的體型完全不相稱。
大家全部順利通過後,我對他們講了我與太乾的遭遇。當得知秦天爵已死的時候,程天侯竟然一下子充滿了精神,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周圍,再配上他扭曲的表情,心中的想法展露無遺。
雖然大難不死,我卻有著很大的遺憾。秦天爵與段和楓都死了,我又該向誰打聽聞天崖的下落呢?這次來到完顏承麟的皇陵,除了一盤錄音帶之外,沒有任何的收獲,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我格外看重它。
休息了一會兒後,我們順著山體的裂痕走去。除了金鎖身體較胖,擦得渾身是傷之外,我們這一路上也算是順利。當看到了久違的陽光從山體裂縫中照進來,程天侯大哭。但除了他,我們誰都沒有這份心情了。經曆了這麼多,我的內心早已釋然了。
邢洛出來後第一件事,則是擰開水瓶,將手絹沾濕,擦拭著臉上的汙痕。我走過去,對她這次鼎力相助表示感謝。
邢洛頑皮地眨著眼,對我說道:“怎麼,想謝我啊?你以身相許吧!”
我一愣,這丫頭從來沒有開過玩笑啊。
“逗你的,瞧你那個呆樣兒!哈哈。”
我也笑了,發現邢洛屬於那種很專注的女孩兒。她在迷宮中甚少言談,出來後又變得跟普通女孩兒沒什麼兩樣,前後判若兩人。也許正是這樣做事專注的性格,才成就了她吧。
金鎖也過來說道:“美女,咱毛爺你是別想了。要不考慮考慮我吧,一樣的價格不一樣的實惠,鎖爺上秤也比他多一百斤呢,加量不加價,怎麼樣?”
“就你?算了吧,我不喜歡吃肥的。”邢洛撇了撇嘴,繼續擦拭著臉。
留守在上麵的人見我們出來後,趕緊聯係了醫院送我們過去。孫胖子冷笑兩聲,自己背著手就走了。而金鎖和邢洛都隻是輕傷,倆人上了點兒藥水就沒事了。我和太乾不得不留院觀察。最嚴重的程天侯,一度被送入了ICU。那時我還在想,萬一程天侯也掛了,不知道他老爸一手創立的商業帝國將有誰來掌權。
金鎖雖然沒大礙,但還是每天來醫院看望我和太乾,這一天還帶來了一個錄音機,我們終於可以知道磁帶中的秘密了。
隨著“嗤嗤啦啦”的播放音開始,裏麵終於有了聲音,一開始,是一段極具時代特色的背景音,一個清脆響亮的男聲喊道:“第六套廣播體操……”
“我靠,毛爺,你是不是吹牛逼呢?敢情這大金國的皇家保險櫃裏就放著廣播體操的錄音帶?”
我也很好奇,就在這時,錄音帶“哢”了一聲,一個很沉鬱的聲音說道:“我發現了研究所的秘密,我知道他們會邀請我加入。”這個聲音充滿了磁性,與太乾的音調如出一轍,他輕笑了一下,“不過這太瘋狂了,他們殺了很多同伴,我也知道這些實驗都成功了……好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從來。”哢的一聲,錄音重新開始:
“我是太恪劍。”第一句話出來,我驚得一下子從病床上做了起來,再看太乾,他更是恍然大驚,我還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麼誇張的表情。他緩緩下了床,走到了錄音機旁。
“最近,我們都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上麵有江湖救急的標記:三道爪印撕碎一根羽毛。我按照信上的地址來到了蒙古草原深處的一處研究所。一個老人接待了我們,他請我幫忙找一種類似龍的生物,並且給我指明了位置。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都是大石頭圍成了一座陣勢。的確有點兒門道。
“不過那個老頭兒已經給我指出了關竅,所以我沒有費多大的力氣。我後來才知道,所謂的龍,不過就是一條體型超大的千足蟲,很惡心。但是老先生卻誌不在此。他的目的不是要千足蟲的標本,而是皇陵棺材地下壓著的東西。”
太恪劍摁動打火機,點了一支煙,接著說:“說出來未必有人相信,這是有關於古代的皇帝修煉長生不老之術的。哼,這也有人信?修煉長生不老的人已經躺在棺材裏了。不過我是獵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還是把這東西帶回去了,雖然跟獵手這個行當沒什麼關係。”
“回到了研究所之後,我把東西都給了老先生。這時候我才知道,他叫閆顯疆,自稱是國內很有名的教授。我不買他的帳,拿了錢,我要走,但是他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