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典型的蒙古風格的建築,占地廣闊,不下於紫禁城。牆高數丈,白色為主,以藍色的流水紋點綴,殿頂是模仿蒙古包的圓頂風格,畫風與宮牆統一。應該說,蒙古文化是北方少數民族文化特征的縮影與代表。由於遊牧文明形成的區域、地理、自然環境的差異,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對自然界的認識思維方式以及對事物的審美情趣等都與其它文明有著鮮明的特點,所以它的建築形態、理念同樣具有不同的獨特性。眼前這座宮殿就是典型的代表,既有蒙古包的元素,又很好地與當地文化進行了很好的融合。
不過有一點我很費解,明明剛才我身後什麼都沒有的,這麼大一座宮殿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的?這裏到處充滿了不可思議,困擾我的問題太多了,實在沒必要為這麼一個小問題糾結了。
“毛爺,時機已到,是否發兵?”
我目測了一下,我們和宮殿大門有百餘米的距離。從這裏跑過去需要十幾秒,前提是沒有任何的鬼來阻攔你。當然,這一假設前提肯定是不存在的。不阻攔?怎麼可能嘛。他們就在我們腳下。這些幾百年前的“老前輩”這麼不離不棄,完美詮釋了“冤魂不散”這四個字。
我拿出了兩瓶水,用鋼鉤在瓶蓋上鑽了兩個眼兒,然後各往每個瓶子裏撒了半泡尿,擰好瓶蓋遞給金鎖一瓶,說道:“盡人事,聽天命。”
金鎖一臉的嫌棄:“我靠,毛爺你太不厚道了,居然還兌水!”
“媽的,你他媽當我是消防栓啊!純度高的,隻怕三分之一都不夠。”說著,我把軍刀插在腰間,頭上戴著礦燈,左手拿著水瓶,右手握著金剛杖,問他:“準備好了嗎?”我提前往金剛杖上淋了些尿液。
金鎖深吸一口氣,做了幾個深呼吸,發泄似的喊:“死就死啦,來吧!”
“跳!”我大喝一聲,跳下了屋頂。不等落地我就揮開了金剛杖,先把身邊的幾個鬼打散,給金鎖留出落地的空間。金剛杖加上尿液,這玩意掄起來虎虎生風,果然一大片鬼魂被我幹倒了,不過它們自我消散的時候花了很長時間,看來這兌水的尿液果然不如純度高的好使。
“毛爺,我來了!”隨著一聲大吼,金鎖以一個標準的倒栽蔥的姿勢摔了下來。水瓶都摔碎了,尿液澆了他一身,這小子一臉的惡心狀:“喝呸呸呸,毛爺,你最近吃什麼了,怎麼這麼大的騷味。”不過這樣一來也有好處,竟沒有鬼敢近他的身了!
金鎖見狀,趕緊衝開了一條路。
雖然說這招絕對好使,但我卻輕易不敢用。別看是自己的尿,那淋上去的滋味也不好受啊。一個蒙古武士舞著彎刀劈下來,我架起金剛杖擋住,左手使勁一握水瓶,一道兌了水的尿液射在了他臉上。蒙古武士當即倒下,表情十分痛苦。
雖然我們此時的局麵占優,但是這些鬼太多了。人沒都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我和金鎖自問身上都不幹淨,一下子遇到這麼多的鬼,沒有崩潰已經算是心理素質超強了。
這些鬼斬不盡,殺不絕。當我擋下一柄刺過來的長槍,舉起水瓶要往外滋尿的時候,突然發現瓶子空了,趕緊吐了口唾沫,接著飛起一腳。要不是見機得快,我非得掛在這裏。
金鎖就更慘了,剛才就知道悶著頭向前衝,此時身上的尿液揮發幹了,已經陷入了重圍,他初始還開了幾槍。到後來沒有裝子彈的時間了,幹脆就握著槍管,掄起槍托迎戰。
我們這樣被分割兩處,一旦有一個人陷入絕境,另一個必然無法救援。我咬著牙硬往金鎖那邊衝,我現在知道了,什麼趙子龍在長阪坡七進七出,什麼項羽率二十八騎衝擊灌嬰的五千人大陣……不是史學家的美化,就是路邊說書人的誇大。有本事叫他們來這裏試試!
我丟掉了水瓶,從腰間拔出了軍刀,左手刀右手杖,使出了所有的招數。以前上學跟別人打架,我從來不下狠手,什麼掏檔插眼切喉……現在我是什麼陰招都用上了,唯恐落下。可是隨著金剛杖上的尿液風幹,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現象,普通的武器根本對他們造成不了傷害!軍刀也好,金剛杖也罷,劈過去後,他們竟然還生龍活虎地往前衝。
我見此情景,心裏也有點兒毛了。金鎖那邊慘叫一聲:“啊——操你大爺的!”他的聲音都扭曲了。緊接著,他那邊的光源消失不見了。我一下子慌了神,隔著一群鬼在那裏喊:“金鎖,你怎麼了?金鎖,應我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