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則頗為大義凜然地說:“這一塊地界處在了地震帶上,時不時就震兩震,我們都習……”他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較之剛才更甚。
“臥槽,這他媽是什麼情況?”金鎖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幾根較細的石筍要麼斷裂,要麼從中間劈開,碎石滾落,砸在了我們身邊,塵土飛揚,遮蔽了視線。
“都……喝呸……都別慎著啦!”我閉著眼睛大喊,剛張嘴,塵土都飛進了我的嘴裏,“想活命的跟我來!”因為看不到路麵,我隻能是把背包頂在頭上,一路快跑。後麵有沒有人跟來,我也沒有注意。
一口氣跑到了一片早已斷裂的石筍叢中,我才鬆了口氣,回頭看看,一個人都沒跟來。我罵了一句,心說自己跑得也不快啊。我留意了一下麵前的場景,三五十根的石筍折斷了,高度不一,斷痕處也參差不齊,就像是被人從中間掰斷的,這地震也太邪乎了,怎麼一陣陣兒的?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聲“噝噝”的聲音。我心裏一驚:褶子了,剛才隻顧著逃命,沒有看清楚方向,難道說……獨角怪蛇又被我撞上了?我循聲望去,發現蛇嘶聲是從折斷石筍的另一邊傳來的。我咽了一口唾沫,緊閉雙眼,沒敢輕舉妄動,隻覺得耳邊那種噝噝聲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害怕產生了錯覺。
恍然間,忽然有一顆小石子砸在了我的額頭上,我睜開眼睛,看到金鎖和向雄還有閆教授趴在了一處折斷石筍的斷麵上,正觀察著我的背後。好奇心驅使下,我轉過身去,手腳並用爬上了身後的斷筍,看到了此生最為震撼的場景:
那是一片空地,麵積堪比大廣場。中間有一根擎天巨柱,一眼望不到頂。數以千計萬計的獨角蛇整齊劃一地盤起,守候在外圍,每一排每一列都很規矩,有點兒像是等待檢閱的軍隊。它們上半身軟趴趴地搭在地麵上,噝噝吐著芯子。正中央,那條奄奄一息的巨蟒肚皮朝天,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腹部,我幾乎以為它已經完蛋了,梁世讚和白拓也在,不過他們倆是肯定沒有呼吸了。
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梁世讚的屍體會在墳墓中消失,敢情是被獨角蛇拖來了這個地方。但是它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從眼前的場景看,似乎它們在舉行一個什麼儀式。我跟很多蛇類打過交道,但從來沒有見過蛇會有這種舉動。不過,之前見識到的獨角蛇已經超乎了我的認知,它們現在就算是會說話,我也不覺得奇怪了。
很快,我的猜想就得到了解釋。一陣鱗片摩擦的轟鳴聲從半空中響起來,我心頭一顫:蛇遊走地麵的鱗片摩擦聲極其輕微,即便是森蚺或者網紋蟒這種大家夥遊過,也不容易聽到。如今,我卻清晰地聽到了猶如火車鳴笛一般的鱗片摩擦聲,這家夥真的是龍嗎?
我正在驚歎間,一顆烏黑的腦袋探出了濃霧中。這顆蛇頭碩大無比,就像是一輛重卡大小!我沒有驚呼,因為此時我的嘴巴長成了一個O型,根本喊不出話來了。如果要我說一句話來表達我的心情,我會說:“我的媽呀,太牛逼了!”看來剛才的地震就是這家夥造成的啊!這樣的體型,砸在地麵上,不引發地麵顫動才怪。
世界上有關蛇的記載不計其數,其中更是有很多衛星,比如五十米長的森蚺,二十多米長的非洲岩蟒等。但我眼前看到的這家夥,才是真正的怪獸級別啊。我後悔沒帶相機,手機因為沒信號也丟在了賓館。要是這時候能拍下這家夥,單照片也能賣不少啊!
漸漸,這條怪物的上半身從擎天巨柱上遊了下來。我沒辦法窺清它的全貌,隻能看到它的身子是血紅色的,泛著金光。如果看身形大小,我估計這家夥得有直徑三五米粗的腰圍,長度不下五十米!體重……那就是天文數字了。這哪他媽是蛇啊,這就是龍啊!原來我們剛才看到的就是這家夥。照這麼說,八百媳婦古國口中的龍,應該也是這種形態的怪物了。
一見這條怪物似的超級巨蟒遊下來,所有的獨角蛇都噝噝應和,抬起了身子,看樣子就像是朝見國王似的。不知道何時,金鎖他們慢慢移動到了我的身邊,他把望遠鏡遞給我:“太牛了,你說這家夥能值多少錢?”
我舉著望遠鏡觀察群蛇的怪異行為,嘴上說道:“你太小看蛇類了,這家夥,別說我們四個了,就算是四百人來了,也差不多白給。抓它你就別想了,不給它當零嘴兒嚼了,咱就阿彌陀佛吧!”
肚皮朝天的巨蟒感覺到了危險臨近,它突然翻過身來,無力地盤起身子,做好了防禦狀態。超級巨蟒緩緩地靠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