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檔頭左右為難的時候,趙毅大手一揮,身後的校尉們不由分說的衝了上去,往日被東廠番子壓迫的校尉們都憋著一口惡氣,今日在自家大人的帶領下,一個個都來了精神,最主要的是再來之前,自己大人可是說好的了,以後商業街的油水,拿出三成分給手下的兄弟。
想到白花花的銀子,校尉們紛紛將袖子一擼,大喝一聲:“跪下!”
“你.你們。。你們想幹嘛.。我可是東廠的人.。。”李檔頭此時在沒有了剛才的淡然,這個趙毅可真不按常理出牌啊,簡直是個瘋子。
趙毅朝李檔頭微微一笑,按著腰間的長刀,手開始慢慢的摸向刀柄,慢悠悠地道:“牛勇,按照大明律,若是有人以下犯上,目無上官,該當何罪?”
牛勇聽到趙毅的話,眼睛一轉,麻利地答道:“回大人,按律當斬!”
聽到牛勇的回答之後,趙毅再次把他無害的目光落在李檔頭的身上,笑嗬嗬地道:“李檔頭,看來你是真的想以身試法啊!”隨即趙毅笑嗬嗬的臉頓時板了起來,道:“給我拿下”
聽到趙毅的話,李檔頭頓時被冷汗打濕了,不等校尉們上前,他雙膝一軟,萬般不情願地在校尉們過來之前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小人****見過千戶大人。”
趙毅微微一笑,大大咧咧地坐回椅子上,卻不答話,李檔頭得不到趙毅的回複,也不敢貿然起身,這個趙毅可是個瘋子啊,說砍人就砍人的,地上被捆成粽子一樣的王忠不就是前車之鑒嘛。
趙毅也不理跪著的李檔頭,而是回頭瞪了一眼身邊簇擁的校尉們一眼,道:“都愣著幹什麼?繼續搜,不把這些韃子暗探搜出來,如何向朝廷交代?牛勇,你去給我斟杯茶來。”眾校尉們紛紛反應過來,心裏對趙毅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於是一哄而散,各自散開搜索所謂的韃子密探去了。
趙毅則是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等到牛勇送來了茶水,輕輕地品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的看向還跪在地上的****,道:“李檔頭剛才和本大人說什麼來著?噢,對了,是這商業街歸東廠管理是吧?”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李檔頭,自打跪在地上以後,所有的氣勢都在跪下的這一刻化為了灰燼,人家現在居高臨下地和你說話,你便是再有氣勢,再有靠山也變得比別人矮了一截,此刻的****雖然心裏憤恨,可是又怕趙毅這個愣頭青真把自己砍了,所以連站起來的勇氣也沒有了,隻是一雙憤怒的眼睛狠狠的盯著趙毅,嘴唇都咬出血絲來,不甘地道:“這商業街一直是由我們東..”
不等****說完,趙毅再一次冷冷的打斷他:“原來怎麼樣,本大人管不著,本大人隻知道這商業街是由我們錦衣衛西城千戶所管理的,白紙黑字你也看到了,難道你們東廠連聖上親自頒發的聖旨也敢不從嘛?而且在你們的管理之下,這商業街居然混進來滿清的密探,你們東廠居然沒有任何發現,難道東廠還和這些人有關係?”
趙毅的話裏頭,擺明了是挖了個坑請****跳下去,若說是不從聖旨就是抗命,那可是謀反的罪名啊,若說是對滿清密探的事情不作為,就又是通敵賣國,這兩件事那件都是殺頭的大罪,****已經被趙毅的發難整的七葷八素,總是他鐵口銅牙,靠山多厲害,這時候也有一種使不上勁的感覺。
隻聽趙毅繼續道:“東廠的公公們都是聖上的家奴,斷子絕孫的閹人,想必絕對不會和滿清有任何瓜葛的,那這麼說來的話,就是你們這些下頭的人私自通敵,圖謀不軌是嗎?哼,需不需要本大人將你們這些人都帶回千戶所裏好好的拷問拷問,若是確有其事,莫說是東廠,便是牽扯到了內閣,本大人身為禦下親軍,也趕緊去拿人,你還跪在這幹什麼?等著本大人親自扶你起來嘛?帶著你的人給本大人滾出去!”
****聽了趙毅的話,差點兒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吐血三升,先是罵了自己的主子斷子絕孫,之後又是一口咬定東廠通敵賣國,最後一句更是離譜,跪是他逼著跪的,滾也是他揮手讓滾的,一個錦衣衛千戶,這口氣,這架子,當真比指揮使還要大,偏偏人家還說的正義淩然,若內閣真有人通敵賣國,他自然可以去拿人,可是內閣又有誰會去通敵賣國呢?這不是廢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