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青山層巒疊嶂,山際線連綿延長沒有盡頭,在群山深入有三座山峰緊密合圍,山峰高聳入雲,四周陡壁如削,形成一個與世隔絕之地。
山坳裏環境很美,風景如畫,四季如春,四季常茵,四方馨香,終年鳥語花香,溪流環繞,霧氣雲浮,似仙似幻……。
很美的環境卻住著一群沒美感的人……。
確切的說是住著一群沒有美感的男人,這裏找不到一隻雌性的生物,就連動物也都是雄性的。
這是一個山寨,住的當然是些土匪,當然土匪可是有層次和檔次之分,打家劫舍那是最低層次,也是本山寨之人最不恥的。
匪亦有道,按本山寨匪類的說法,其作案的對象都是些為富不仁的奸商及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做都是劫富濟貧的俠義之事,當然順便濟濟自己。
按本山寨匪類的說法這種行為是替天道,與低檔的土匪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所以自喻為俠匪,雖然同樣是匪,但多了個俠字,這讓本山寨的匪類們多個了神氣的勁頭,每次出外“活絡”都特別自豪和使命感……。
當然,這裏住的都是粗人,刀口添血的匪類,當然也了不乏換了馬甲的隱名埋姓江湖人士,如果大家都脫了馬甲裸奔的話,會發現這山寨是個臥虎臧龍的之地,人人大有來頭。
不過按表相來說,山寨內還是很和諧滴,匪眾們大多性情豪邁,性格粗放,不拘小節……。
山寨有個規矩,到了這裏之人必須拋棄以前的江湖恩怨,山寨內不許有人惹是生非,有不和諧的念頭,到了這裏隻是一名匪類,以除暴安良為已任的俠匪,而且必須無條件服從以“大當家”為首腦製定的作案計劃……。
要製定作案計劃自然少不得頭腦靈活、心思縝密軍師,他就是山寨的二當家,也是山寨的頭腦,把偌大的山寨管理得井然有序,並把有組織、有目標、有計劃、有規模的作案方案作得滴水不露,有效的減小了作案風險和損耗。
這是群可愛的俠匪,本著替天行道的精神,以除暴安良的宗旨,以鏟除禍害為目標,受到了世人的喜愛……。
青果便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從小到大一步也未曾離開過山寨。
太陽臨空高照,通過蒼鬆翠竹,光線直刺進一間木屋,而木屋裏的木床上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在擁被酣眠,太陽的光束溫柔的照在熟睡的小臉上,粉嫩的嘴角一串透明的液體緩緩下流……。
太陽的溫度更熾烈了一些,光線也愈加耀眼,窗外鳥兒正愉快的撒歡,青果不耐的翻了翻身,拉起粗硬的棉被罩住頭,但不消片刻又煩躁扯了開來,伸出一隻手揉了揉肚子,終不情願的睜開眼,懶洋洋的起床。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青果偏效行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所以賴床一向是青果的愛好,也是十七年來養成的興趣之一。
青果穿好了衣服,簡單的洗了把臉,便向廚房竄去。
推開廚房門,翻箱倒櫃,冷鍋冷灶,沒有一絲炊煙味,更找不到一丁點可飽腹的東西,青果扁著嘴,捂著肚子,餓得二眼發花。
青果餓青了的雙眼把房子裏裏外外掃了一周,沒見一絲人影,清秀的眉微擰,扯起粗啞的嗓子嚎了二聲“師傅、師傅”,沒見人回答。
青果湊著他師傅虛掩的房門,往裏一瞧,房間亂七八糟,但沒有人的蹤跡。
青果扁著嘴小心的嘀咕,“這死老頭,又玩失蹤”。
這死老頭雖名為師傅,但從小到大基本以放任的狀態對他不管不顧,還時不時的玩失蹤,丟下他自生自滅,不過還好青果還算聰明,至少對尋找食物來填飽肚子之事還算頗有天份,所以至今沒被餓死,而且身體還算長得健康結實。
餓得實在不行,青果認命的準備退回廚房升火做飯,突然青果那比貓還靈的鼻子嗅了嗅,咽了咽口水,二眼頓時放光,他迫不及待的扔掉手裏的盆,抖著鼻子,流著哈啦子,隨著空氣中的細微流動,尋香而去。
一片茂密的樹林上方股炊煙嫋嫋升起,樹林下二名穿著粗布衣裳的十六七歲少年正挽著袖子,蹲在一堆篝火麵前,手裏拿著用竹簽串好的小鳥,邊烤邊咽口水,柑紅的火光照在黑紅的臉上,那一臉讒樣分外明顯……。
那是青果從小玩到大的發小,王一和小虎,王一遞了串焦黃的小鳥給青果,待烤小鳥祭了五髒腑後,三人添著嘴剔著牙東倒西歪的倒在草地上,翹著二朗腿,眯著眼懶洋洋曬太陽,那姿態好不悠閑自在。
“你師傅在嗎?今早小虎鬧肚子,看到你師傅背著個包袱鬼鬼祟祟走了”
“哎,不在,好像又失蹤了,不過沒什麼,都習慣了”,青果歎著氣無所謂的回道。
悠著腳,咬著草,享受的微閉著眼,舒適的曬著春天的暖陽,剛才那兩隻小鳥不夠塞牙縫,越想越讒三人正琢磨著上哪裏去打打牙祭。
越想越覺得饑腸轆轆,三人不耐的翻身坐了起來,三雙賊溜溜的眼碰到了一塊,自然主意就出來了,三人嘿嘿奸笑,雪白門牙閃亮得晃眼……。
三人從地上躍起踩著蹩腳的輕功,一前一後的向大當家的後院行走,記得二日前他們三從那裏竄過,聽到公雞高昂的叫聲。
大當家後院裏一隻有著大紅冠子的公雞踩著優雅的步伐,閑庭散步般邊走邊停下來看看,好不自在,牆頭上多出了三個黑黑頭顱,6隻賊溜溜的眼睛放光的緊盯著那隻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