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醫院,而窗下的沙發上,李金元正歪著腦袋靠在上麵睡著了。
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居然是淩晨了,而且一隻手上還掛著水,難道是感冒了?不會發作的這麼快吧?
“你醒了?”李金元聽到聲音就睜開眼睛,看到張芸一臉迷惑地看著掛水解釋道:“你是操勞過度,才會暈過去,當時真是把我嚇壞了。”
張芸滿臉的歉意,“你把我送來醫院的?然後在這裏收了這麼久?”她記得在海邊的時候好像還是八九點鍾的樣子,距離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了。
“是啊,我不放心你啊,所以一直在這邊守著,隻要你醒了就好了。”李金元很開心地坐到床沿上,看了看還剩不多的水,“一會就好了,我送你回去。”
張芸覺得自己好甜蜜啊,忽然盼望這一點點的水永遠都不要掛完,然後就可以一直和李金元這樣近距離地坐著了。
“你不可以再這麼拚命了,幸好被我發現了,如果是暈在了工作室可怎麼辦呢?都沒有知道你出事了。”李金元越說越覺得可怕。
他無法想象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情景,“以後你要是按時吃飯,按時下班,不可以再這樣拚命了。”
張芸看著李金元緊鎖眉頭的樣子忽然覺得好幸福啊,這個男人是在為自己擔心嗎?“放心啦,隻要發布會一結束,我就不用這麼拚命了,這一陣子真的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可是……”
“放心吧,不會再有下次了,以後我一定按時吃飯。”張芸看著李金元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心情也跟著舒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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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霖雖然很不願意相信李婉的所作所為,但是聯想到之前幫自己搞定公司的一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並不想把事情弄得太絕。
“張董,您找我有事?”李婉看到張天霖的臉色異常的差,幾次看她的眼神都不是很好,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天霖靠在椅背上,一雙眼閃著冷冷的光芒看向李婉,“為什麼向報社透露那樣的消息?你以為我不會調查時嗎?”
李婉先是一愣,隨即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臉色一下子慘白,她確實沒考慮那麼多,“不是的,不是我……”
“上麵的來電號碼是你的手機號,你想怎麼解釋?”
李婉徹底崩潰了,證據確鑿,讓她如何?
張天霖看著將頭低下去的李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給了你不少的好處,你到底要怎樣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張董……我保證這一定是最後一次。”李婉滿臉淚痕地看向張天霖,她不可以失去這個財主,絕對不可以,失去了這個位置,她以後很難再在別的公司找到這麼好的職位。
“是你自己不珍惜,你怪得了誰?我希望你自己遞出辭呈,看來你曾經幫我的份上,我可以算你一整年的工資,出去吧。”
張天霖不想再多看李婉一眼,他覺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子真的是太可惡了,她真的是辜負了自己對她的一片期望。
李婉雖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敗露,隻好灰溜溜地離去。
張天霖以為李婉的事告一段落了,正想著怎樣和家裏的人說起,結果晚上一踏進家門就聽到李婉的笑聲。
“天霖,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和婉兒正說起你呢。”張母拉著李婉的手從餐廳裏走出來,看到張天霖回來一臉喜悅地笑道:“今晚的晚餐可是婉兒親自下廚喔。”
張天霖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婉,而對方卻是一臉的從容地對視著他。
“李婉,你跟我來一下書房。”張天霖看著李婉的表情感覺有點不對勁,誰知張母卻說道:“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再說。”
張天霖不願意違背自己母親的意思,隻能狠狠地瞪著李婉,無奈隻好和張母一同進了餐廳。
席間,不等張天霖發話質問,張天軍卻先問道:“聽說你讓婉兒辭職了?”
張天霖迅速抬頭瞪著李婉,而對方卻是一副埋頭吃飯的樣子,絲毫沒有看他一眼的意思。
“因為公司的一些事。”張天霖也不想說太多。
“婉兒的能力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是考慮要結婚的事可以暫時讓婉兒休息,不一定非要辭職。”
“結婚?我什麼時候說結婚了?”張天霖詫異地看著張天軍,隨後將碗筷‘啪’地摔在桌子上怒視著李婉,“你到底和我父母說了什麼?”
“你這是什麼態度?婉兒能和我們說什麼,如果不是因為結婚,那你為什麼辭退婉兒?你總得說出一個理由吧?”張天軍怒視著張天霖。
“你們問問她自己都做了什麼好事,竟然到處散播謠言。”張天霖咬牙切齒地瞪著李婉,恨不得將她活生生地吞下去。
李婉眼淚汪汪地看著張母,“我真的沒跟報社說什麼,那些都是亂說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還敢狡辯?你還有沒有自尊心?”張天霖怒了,他可真是小看了李婉。
“天霖,你怎麼能這麼說婉兒?你是不是說這幾次報紙上的新聞?不管是誰爆料出去的又能怎樣,難道說的不是事實嗎?你送婉兒房子的事不是事實嗎?你在酒會上承認婉兒的身份不是事實嗎?你隻想著自己在外麵胡鬧,有沒有想過婉兒的心?”張母瞪著張天霖,她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護住婉兒,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如說得再直接一點,“你和溫雅的事都已經過去了,誰曉得她現在對你這麼好是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