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帝囙魔尊神色一凜,周身隱隱泛著煞氣:“白昱,她的主意不是你能打的!”
“魔尊的想法難道不是同我一致嗎?”白昱咧唇,手撫上腰間鈴鐺,眸中危險不減:“誰讓她好死不死叫君襲喜歡上了呢,這世間有什麼能比毀了青丘和君襲更讓人感到快活的。”
“就是要她死,也輪不到你想。”帝囙魔尊聲音沉了幾分,語氣中透露著危險。
殺了管大時他就是這副模樣,白昱勾唇,不再惹他不痛快:“魔尊幫了我大忙,我又怎會同魔尊搶玩物,更何況,她是魔尊創造的,沒人比魔尊更有處置權。”
“你知道就好!”帝囙魔尊冷哼一聲,闊步行在他的前頭。
縱然目不能視,但他步伐卻是無比穩健的,仿佛眼前這條路早已走過千萬遍。
“青丘如今事態如何?”男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天帝問責,青丘如今也算與世隔絕了。”白昱不急不緩地跟在他的身後,語氣輕飄飄的:“不過前兩日君襲和白華在主殿下棋,兩人商談了許久,應當是有什麼大進展了。”
“用疊宙之術?”帝囙魔尊偏頭,語氣中帶著詢問。
“是!”白昱不假思索地應著。
末了,他不忘補充道:“管大似乎不止壞了魔尊一件事。”
“怎麼說?”聽得他提及管大,帝囙魔尊微微擰起眉頭。
“這幾日我查過,管大極有可能沒能殺掉紫蘇,更沒毀去白葉的屍體。”
聲落,走在他前頭的男子步伐頓住。
他沒有說話,他亦沒再多言,二人靜默著,空氣中流轉著越發陰冷的寒氣。
半響,帝囙魔尊抬頭看了眼天空,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國度傳來:“你說,是活器好玩,還是影子傀儡好玩?”
聞言,饒是心狠手辣的白昱也不由變了臉色。
“你怕了?”帝囙魔尊回頭看他,麵上帶著幾分笑意,灰暗的眸子叫人難以捉摸。
“我的下場不會比管大好,有何可懼。”白昱的聲音依舊淡然清亮,如果不是他眸中不時流露出的狠和毀天滅地的恨,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無欲無求心性淡薄的逍遙神仙。
“你就那麼確定你會被發現?”帝囙魔尊挑眉,興味地看著他。
對於眼前人,他全然沒有殺心,相信對方也能覺察。
由此可見,他口中的下場指的是被青丘狐族發現的下場。
“早晚的事,隻希望能幫魔尊多拖延點時間。”白昱笑笑,語氣很是痛快。
“你有這份心,本尊一定會將白華的屍骨送給你陪葬。”帝囙魔尊亦笑,對他的生死並不在意。
他活著有活著的妙處,死了有死了的好,無論哪樣,都對他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隻需冷眼旁觀他在青丘浮沉便是。
“還有。”
“還有?”
“把我父君的屍骨一道燒給我。”白昱高高揚起唇角,語氣清亮,卻帶上幾分溫情:“我苦了三十餘萬年,他亦是如此,所以我死後,勞煩魔尊送他上路,免得他孑然一人在三界孤孤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