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人紅了,是非也多。
孟顏這安心的做著生意,總是有人見不得她好的。
“李然,你這個不知羞恥的,你怎麼敢出來拋頭露麵擺攤子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家的李福。
孟顏冷冷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家大哥,你來吃丸子?且等等,兩文錢一碗,付錢吃食。”一副公式化的語氣,說的極度的不近人情。
前來吃丸子的人倒是覺得奇怪,他們見到的這小婦人都是客客氣氣笑著做生意的,怎麼這個人一來便冷起臉來?
李福的下巴抬起,眼睛裏都是憤怒,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她。孟顏自然知道是為什麼,隻是不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她低著頭繼續搓丸子,下鍋,不理會李福。
“嘿,我說李然,李家生你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大哥的?”李福本來還想著說到醜姑這裏來拿些銅錢走,看到她這個態度,他的心下不滿。
“我娘不叫什麼李然,我娘叫孟顏!”七寶上前來維護著自己的母親,娘說過大舅舅是個壞人。
“你,你這小子!”李福氣得發抖。
他猛地伸出一隻手來,“李然,你知羞也不知羞?未婚先孕,生下了一個不知生父為誰的雜種!”
他這番話說的赤裸裸,讓在場吃丸子的人都是一驚。
孟顏的臉上都是憤怒,她允許這個男人撒潑,但是絕對不允許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
她怒瞪著李福,竟然敢說她的兒子是雜種,她望著攤子上的客人露出嫌棄的眼光,紛紛放下碗來,似乎是等著她承認了,然後他們甩碗走人。
孟顏氣的一直笑,七寶一張小臉臉色慘白,卻桀驁的看著李福,似乎毫不害怕。
“李福啊李福,你就是這麼見不得我們母子好是嗎?”孟顏不再客氣,那一聲李家大聲赫然變成了李福。
“我雖然是你們李家人,但是我早就被你們趕出家門,村子裏路人皆知,更何況,你們李家喪盡天良,竟然要賣了我去朱家給朱家大少爺陪葬!你們李家人安的是什麼心,我孟顏早已不是你們李家什麼人了!”她冷然的話音落下,那原本看戲的人都帶著同情,原來是這麼個大哥啊!
“再說說我那兒子,我孟顏走得正行的端,這孩子是我與我相公所生,我與相公早就有婚配,皆因你們李家背信棄義,嫌貧愛富,我與相公早已拜堂成親,隻是相公為我出海做生意,至今生死未卜,而我卻身懷六甲。但我還未稟明此事之際,你們就將已有身孕的我逐出家門,你們李家何曾有想起過我們母子?”
孟顏這話說的倒是不假,李然在的時候確實從小訂了門親,隻是那家人太窮,李家人嫌棄人家,就悔婚,隻是李然心心念念那個男人。後來那男人立誓,決定出海經商,不成功便不回來,如今已去了五年了。說來也巧,還真是懷上七寶那一年出的海。
孟顏底氣十足,再看看李福左閃右躲的,肯定是李福有問題。
“你這個潑婦,你與人私通在先,竟然還敢怪到我們李家人頭上,那小子沒本事就別娶妻子!”李福今天來就是要敲詐孟顏的,哪能空手而歸啊!
“哼,我說李福,你若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銀錢,你就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到我攤子上毀壞我的名聲!客官們看重的是我的手藝!”孟顏這句話讓原本懷疑她的人有些臉紅,對啊,廚藝如此好的人,人品也差不到哪裏去!
李福的臉漲的通紅,氣的他倒退一步,扶著桌子才險險的站住,額頭上都是汗珠。
平日裏,這醜姑都是癡癡傻傻的很好欺負,怎麼如今這般的伶牙俐齒?
不行,他不能就此罷休,竟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我說李然,你家徒四壁,哪裏來的銀錢擺攤?還不是娘家救濟的你,現如今你賺錢了,難道就不應該還錢給我們了嗎?你要是為了這區區幾文錢,與李家脫離關係,那可是要遭天譴的!”李福得意洋洋的說著,他就不信這醜姑會不怕自己說的話,舉頭三尺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