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夢,分不清虛幻和真實,終有一些東西是得不到的,虛幻的。
一女子在窗邊感歎。
歲月匆匆,轉眼都十幾個春秋,怎的途生了倦待。
“你就別在那裏哀歎,惋惜了,小小的年紀,怎的心中隻有些怪念頭,一點也不成器。”
女子聽到背後的聲音,頓時怒上眉梢,道:“我本就是這副德行,礙著你什麼了嗎?沒事別總往別人屋裏跑,多大的人了還那麼不知理數,先生日日教的都去哪裏了。”
女子年芳二八,喚作花靨,生在花玲國一沒落的貴族家中。這花玲國之所以叫花玲是因為它氣候出奇的溫暖,不管春夏秋冬總開著豔麗的花朵,更因家家戶戶都喜花,這便家家種花愛花,整的成了一個花城。
身後的男子叫花月,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白皙的皮膚,修長的手指,俊俏的臉上是一雙深邃的眸子,紅唇輕啟,慢慢靠近花靨,庸懶的伏在她的背上,“靨兒也該打扮打扮了,這終日對著你那未施粉黛的臉
真是無趣的很。”
“是啊是啊,我這般模樣怎麼入的了花少爺的眼,快給我起開,沒規矩,給你娘看到了,罵的還不是我。”花靨奮力扭動著身子,想讓身後的人走開。
花月眉頭微簇,隨後便立即恢複了往日的庸懶,“我娘是我娘,我是我,再說了,我娘不也是你娘嗎。”說罷,他把目光隨意的瞥向別處,徑自走開了。
自古以來都是母憑子貴,生出了兒子,側室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入主“東宮”。花靨的母親是花家的正室,花家當年已然沒落,並無什麼閑錢再去多養個側室,偏偏夫人三年未得一子,無奈之下也隻好討個側室。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側室不出一年就懷上了花家骨肉,花老爺對這側室甚是疼愛。待她產下一子後便風風光光的在花家做了大,可憐夫人隻能搬進原來西邊的小院。
夫人名為風平蘭,也是出自書香門第,惠質蘭心,為人寬厚,對下人從不曾擺過架子,隨和中又不失端莊,天生的秀麗姿色。這樣的女子怎會不惹人憐愛,所以風夫人雖做了小,但花老爺對她還是一般的好,時時去看望,有時也相守一夜。沒過多久,這花靨也落入了人間。
花老爺對她雖疼愛,但她終究是個女子,無法繼承家業,就也不多花心思在靨兒身上。正因為靨兒是個女子,便不能幫風夫人奪回正室的位子。這側室姓王,生於粗野人家,從小經曆過苦難,知道什麼事都要靠自己,對於已得到的這地位更是死也不會放手。於是這王氏便處處針對靨兒母女,生怕哪天老爺改了主意,這到手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恨隻恨我是個女兒身。。。。。。”花靨癱軟在窗邊,把臉深深的埋進手臂中。
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花靨已然到了進儒院的年齡。這儒院是花玲國皇室開設的,專供皇親國戚授業的地方。清晨天空微亮時,花靨便起身梳妝,一席白衣素淨也不失風雅,剛出房門便見風夫人等在門外。
“靨兒,今日你入院莫要出什麼叉子,別丟了花家的臉麵。”
“娘親,我長大了,知道分寸,絕不會丟了風家的臉麵,我要讓風家以我為傲”花靨堅定的目光忘向東邊高大的院落。
“你。。。。。。罷了罷了,總之萬事小心,你去吧。”說罷,風夫人便轉身走入廂房中,從房中傳來低低的歎息聲,“你這又是何苦呢。。。。。。”
剛進院門,便看到一白色人影獨自站在那裏,像是在等什麼人。
定睛一看,瀟灑脫俗的身影,唇紅齒白,生的這副水嫩嫩的樣子不正是花月嘛。
“今日你又害了多少女子為你傷心落淚?一個人站在這裏可是正陶醉於你的豐功偉績?”花靨徑自走過他身邊,目光直直的望向前方,絲毫沒有瞥他一眼。
“我料定你今日穿白色,瞧我們今日的衣著可般配?”花月跟上前去,也不管花靨那沒有表情的臉,自顧自的在一旁絮叨。
“我怎敢跟花家大少爺般配,就是不被那些傾慕你的女子所憎恨,也得顧慮到我的身份啊”說著便甩開身後難纏的男子,快步離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又是獨自站著,臉上的神色也暗淡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