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她,而她亦是望著我,目光中隱隱透著某種曖昧的暗示,神色更是流露出大膽。
我身上的血液瞬間狂熱奔騰起來,甚至不能去想她今夜為何這般熱情,隻能歡悅的笑起來:“不愧是我孤獨宸絕看上的女人,有個性,我就喜歡這樣直接大膽的女子,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我。”
她的確很大膽,就算在西域,很鮮少有這樣大膽而直接的女人,更何況是中原。我很了解中原女人的規矩,她們信奉從一而終,將貞潔看的比生命還重要,中原夫為妻綱的規矩更是隻允許丈夫休棄妻子而不容許妻子背叛丈夫。
所以,她的主動和熱情都讓我有一個認知,那便是隻要我要了她,她便是我的人,一生一世都不會離開,即便,她現在沒有名分。
濃鬱而熱烈的喜悅瞬間衝散了我所有的理智,我甚至忽略了突厥首領陰沉的目光和歹毒的預謀,隻在她淺淺露出的笑顏中沉淪,起身橫抱起她,一刻都無法多待的大步走回了自己的營帳,營帳外,士兵敲鑼擊鼓,興奮歡呼,而我的心情亦是激蕩得無法抑製。
我抱著她踏進營帳,無法壓抑的將她按壓在的床榻上,我知道,或許此刻的急切一定會嚇壞她,因為她那樣嬌小,甚至緊張的卷縮在一起。可是我卻顧不得這些,驀地壓住了她的紅唇,肆意的索求自己著幾日來越來越清晰的欲念。
從來都不曾有任何一個女人能使我有這樣的衝動和炙熱,可是眼下這個嬌小的中原女子卻給我如此大的衝擊,我甚至想什麼都不顧,沉溺在這紅唇的溫柔中。可是,她激烈的掙紮卻使我不得不暫時放開她,我凝視她的嬌紅的麵容,聲音早已低啞的說不出話:“是你心甘情願委身與我的,怎麼,現在又想欲擒故縱?”
如果她是,那麼我應該高興,因為這說明她對我有幾分心,但是如果不是,我也不容許她退縮,今天她既然已經主動了,無論是處於什麼原因,我都不會罷手,她今夜是我的,我要她成為我的人。
可是她的目光卻一直瞥向帳外,神色忐忑,我懂她的意思,她是在告訴我,那個野心勃勃的突厥首領還在。我霎時有些清醒,隨即竟自嘲的笑起來,我竟然沉迷於她忘記了今夜該做的事情,可是看著床榻上的她,我卻忍不住身體的騷動和內心的激蕩,再次吻住她,雙手無法抑製的在她嬌小的身體上的遊移,雖然隔著厚厚的衣裳,但是透過衣裳傳來的溫度卻令我神思渙散。
我好不容易隱忍住了自己的渴求,放開她,她已經氣喘籲籲的癱軟在床榻上,那樣子令我心神激蕩,我低笑道:“等我。”隨後一刻都不敢再留的踏步而出,因為生怕自己再遲一刻就會忍不住丟下帳外的一堆棘手的事情直接要了她。
但是即便我壓抑住了自己,但那短暫的時間卻還是讓突厥人鑽了空隙,這一夜,突厥派人偷襲的我的營地,其實,營地防守嚴密,他也許可以鑽一個空子但是卻也逃脫不了圍剿,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金蟬脫殼,並且並且殺手直接掠走了那名中原女子。而最令我不敢置信的是,這個我以為已經成為我的女人的中原女子,竟然不聾也不啞,並且與突厥殺手聯合躲避我的追捕,最後逃離回了終南山……
多年以後,當我已經鞏固了西域的權勢,廢黜了三大部族的實權,重新建立八大部落,冊封我的親信為部落首領的時候,我偶然還會回憶起當初的這一幕。如果,那一夜我放棄圍攻突厥,而是執意的要了她,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可惜,過去的,卻永遠都不可能重來一次。
我追逐了一年多,從終南山一直到皇城,再從大漠到終南山。我掠過她三次,可是三次,她兩次設計逃離,一次剛掠來就被另外一個人又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