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們謹遵太皇太後的吩咐。”那些宮人紛紛說道。
慕容嬌嬌心頭一冷,有些愣怔,但卻瞬間明白了這個女子的用途是什麼。原來,命令宮人在南宮辰軒的果酒中下暖情散的竟然是她,慕容嬌嬌素手驀地握成拳頭,緊接著有聽太皇太後說道:“很好,但是哀家還是要你們記住,你們今時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自己,而不是哀家。還有,蘇蓉今日失手,你們也不必為她難過,如果你們覺得她下場淒慘或者可憐的話,就應該更加謹慎的做好哀家教你們做的事情,並且發誓永遠都不能講這件事供出來,更不能供出哀家,否則的話,哀家是太皇太後,你們供處來無人會相信,更不能將哀家怎麼樣,但是你們卻要因為誣蔑哀家而被滅口,懂嗎?”
太皇太後的聲音陰沉而威懾,聽得眾人都有些戚戚然。好一個明哲保身,慕容嬌嬌紅唇勾起,不禁有些敬佩太皇太後的本事,難怪那個宮娥就內務府打死都不肯招供幕後主使,原來全部都是受了威脅,明白了招供之後的下場,所以寧可自己扛著。
慕容嬌嬌眯起雙眼,從她這個角度不太看得清太皇太後的麵容,但卻能撇見她臉上陰沉的笑意和眼底閃爍著銳利光芒。她身前,那名管事的太監上前,壓低著聲音道:“太皇太後,皇太後已經去了行宮,後宮中隻有鶯貴太妃那個沒有多少心機的女人在,從此,這裏就沒有再是您的對手了。”
然,太皇太後卻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得意,反之目光冰冷得睇向內務府總管,隨後抬起帶著金燦燦的金護甲的手啪的扇了那太監一耳光。
這一聲響,在深夜裏格外的醒目,震得眾人都僵住了,那些宮娥更是愣怔地駭住,而太皇太後則冷聲道:“你們都先下去,哀家還有話對總管大人說。”那些宮人被太皇太後的威信給嚇住了,立刻紛紛告退,趕忙又戴上了帽子,穿好的太監的衣服,看她們動作熟練,可見是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那些宮人一離開,太皇太後就瞪向那總管太監,冷聲道:“你以為你這麼說,哀家就會高興?哼,你以為哀家老糊塗了,鶯貴太妃當年是皇太後和皇上奪嫡最至關重要的棋子,若非他們父子在朝廷上興風作浪,哀家有正好中了玥宜馨的計策,將自己手中的那些走狗無疑中吐露出來,哀家今日何止會落得這般地步,連想見景親王一麵都不能?”
那太監嚇得麵色蒼白,立刻跪在地上,磕頭道:“奴才眼拙,奴才不知太皇太後心如明鏡,奴才該死。”
“該死?哼,你的確該死。”太皇太後麵色冷冷的喝道,隨之起身,那傲然的姿態猶如當年一般,她目光微眯,居高臨下的俯視那空蕩蕩的大殿,似乎,這裏不僅已經恢複了繁華,依舊如曾經那般喧鬧,隨之沉沉的道:“哀家一直閉門禁居,花了六年的時間來讓天下人非議皇帝的不孝和不仁,可是哀家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卻全都被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給搞砸了。”
內務府的總管駭住了,他麵色蒼白的連連磕頭:“奴才知錯了,太皇太後饒命,奴才知錯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今時今日,說這些已經於事無補了,哀家敗了,就是敗了,哀家當初奪嫡失利,心灰意冷之下隻想用這具殘軀讓皇帝受天下人誹謗,也給當初被玥宜馨趕走的嬪妃和遠在封底的親王們一個造反的理由,可是卻沒有想到還是被玥宜馨這個賤人給搞砸了,而那些親王也更讓哀家失望,這麼多年,迎娶了這麼多的侍妾王妃,居然沒有一個又所出,這讓哀家連想利用他們手中子嗣反對皇帝的理由都沒有,這,也就罷了,但是這一次讓皇帝因女色而耽誤朝政的事情,決不能再失手,否則哀家就揭了你的皮。”太皇太後驟然轉身,抬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太監總監,手指上的金護甲在燈燭下閃爍著刺目的金光。
太監總管下的麵如土色,他趴在地上,額頭磕了幾聲響,他道:“奴才一定會好好的辦的,奴才決不讓太皇太後失望。”
“但願你真能好好的辦。”太皇太後冷冷的說道,隨之目光眯了眯,拂袖轉身,在人未走到鳳榻前,卻又轉身凝視總管太監,道:“吩咐李太醫,做事麻利點,別讓人看出端倪,那些藥要多配一些,加大藥量,一旦有機會,就連飯菜都不要放過,還有,哀家給你的銀子不是讓你將好吃好喝的送來,而是要你打通淩霄殿的門路,將那些姿色不錯的女子送進去,哀家想,就算皇帝現在寵幸的侍妾再美,也有膩味的時候,隻要她們能夠把握住時機,肯定能纏住皇上,讓他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