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抓拿老臣,隻怕傳出去,大周會天下大亂!”納蘭鴻飛冷笑,絲毫不將著龍椅上的太子和其後的慕容嬌嬌放在眼中,他目光陰沉,麵露凶狠,但卻也沉著穩重。
“是嗎?”慕容嬌嬌聲音微抬,似乎好奇一般,她問道:“照臣相這麼說,這大周的天下,豈不是臣相您一人的?如今皇上昏迷,天下都沒亂,臣相何以敢如此誇口啊?莫非,臣相對皇上早有不誠之心?”
“妖婦,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納蘭鴻飛豈是你能擺布的,放開!”納蘭鴻飛使勁力氣掙脫,但是卻始終掙脫不了枷鎖,他氣急敗壞的吼道:“皇後要抓我,最好能編出能讓天下人,和滿朝文武,諸子各國都信服的理由,否則,哼,皇後就算捉拿了老臣,隻怕好日子也快要到頭了。”
“放肆!”這時,身著鎧甲,戎裝佩劍的龐老將軍發話,他冷冷的看著納蘭鴻飛,雙手抱拳對慕容嬌嬌和沉默冷清的南宮辰軒一拜,道:“皇後娘娘和太子自所以要捉拿老臣相,是因為賢貴妃昨夜妖媚惑主,讓皇上在徹夜寵幸之後突然吐血昏迷,昨夜,皇後下了急令要末將率兵進宮,維護宮闈安全,當時就在靈虛宮將賢貴妃拿下,賢貴妃已經招認,她此舉是受老臣相指使。”
龐老將軍的話如同平地炸雷一般,轟然一聲響,已讓滿朝文武都驚駭堂皇,妃子侍寢,卻致使帝王吐血昏厥,這,這簡直就是千古醜聞,駭人聽聞。自大周建立王朝之後,還從未聽聞過這般荒謬之事,於是眾人無不聞之色變。
納蘭鴻飛僵住了,他驚駭之餘已經隱隱察覺出了其中的陰謀,他當下衝上前去,但卻被侍衛又拖了回去,但他口中卻吼道:“妖後,你汙蔑我,我乃是大周王朝的股肱之臣,豈容你如此羞辱,你們,你們,還有你們,你們說,我納蘭鴻飛一心為國,忠於帝王,豈會做這等狼狽不恥之事,隻怕是有人謀害了皇上,又嫁禍於賢貴妃,如今賢貴妃不在朝堂,毫無對證,豈不是容你一人說了算?”
“放肆!”一直沉默的南宮辰軒漠然暴起一聲,聲音陰沉威懾,嚇得群臣驚恐,他雙眼眯起,咬牙喝道:“納蘭臣相心懷不軌,唆使嬪妃魅惑皇上,賢貴妃與鳳美人爭寵早已是天下人盡皆知,難道還要狡辯?”
群臣一見太子動怒,那些早已被太子收買的人,瞬間都叩拜在地,齊聲道:“太子殿下息怒。”
納蘭鴻飛驚住,也許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太子竟然有這般的魄力,他猛然回頭,隻見朝臣已有大半都跪在地上,而立於殿庭的隻有幾個自己的心腹,他目光一沉,陡然露出一絲驚恐,但隨之喝道:“沒想到太子殿下動手如此之快,竟然早已經收買了諸多朝臣。”
“臣相這話有歧義,滿朝文武擔憂太子,叩拜於朝堂之上本是理所應當,倒是臣相您身邊的這些人很是怪異,莫非,臣相早知悉所謂的收買朝臣,早就與這些人暗中勾結,圖謀不軌?”慕容嬌嬌淩厲的聲音從幔帳後傳來,脆嫩而威嚴,令人心頭一震,但她隨之又道:“或許,臣相大人是想以往日的隻手遮天,逼迫這些大臣都臣服於您?這,莫非就是臣相所謂的忠心為主,股肱之臣?”
“臣相罪行敗露,卻百般辯解,還威脅朝臣,龐將軍,將他拖下去收監刑部大牢,本太子與皇後要親自審問這個罪臣。”南宮辰軒也隨即喝道,立刻要侍衛將氣拖下去。
納蘭鴻飛知道不妙,他立刻喝道:“慢著,皇後說老臣唆使賢貴妃,應該要賢貴妃當庭對證,否則老臣不服,這分明就是誣陷。”
“汙穢之軀,豈能容登大寶殿堂,臣相真是會開玩笑。”慕容嬌嬌冷冷的說道,她依舊不急不慢,就似在等待什麼一樣。
納蘭鴻飛掙紮道:“這麼說來,皇後豈不是一麵之詞,不能服眾?”
“誰說皇後不能服眾?”大殿外,突然響起一聲高亢的聲音,震得眾人心底一沉,瞬間,所有人都將目光凝向大殿之外,隻見皇太後身著灰褐色金絲繡鳳長袍,高聳的福壽髻上平翅金鳳纏繞微抖,正踏著華麗威嚴的步伐走進大殿,袍下那布滿碧璽的穗子的鞋子踩踏在了大殿的猩紅地毯之上,她麵含冷笑,目光冷沉,直直的對上垂簾之後的慕容嬌嬌,大聲道:“哀家,可以證明,賢貴妃的確魅惑帝王,致使皇上昏迷,此等妖婦,豈容許登上大寶之殿?臣相真是荒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