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嬌嬌垂眸,她緩緩的道:“臣妾不想爭寵,臣妾隻想仰仗太後娘娘讓自己和軒兒都平平安安的生存就好了,其他的,臣妾不敢想。”
“那太子之位呢?”太後睨向慕容嬌嬌。
“皇上雖然有屬意,但爭儲君位凶險萬分,即便贏了,也未必能永保無虞,而且,那隻怕早已是賢貴妃的囊中物,臣妾不敢妄想,再者,皇上身體不好,主幼國疑,臣妾倒是寧願景親王登基。”慕容嬌嬌一語道破皇太後的心思。
皇太後一怔,眼底浮現出警惕,但慕容嬌嬌卻搶在她質問之前,又道:“臣妾所求無多,隻想軒兒能夠平安富貴一身,若是皇太後能夠保全臣妾母子,臣妾願意助太後一臂之力,讓景親王登基。”
太後眼神眯了眯,她道:“哀家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臣妾知道皇太後一直想讓景親王登基的野心。”慕容嬌嬌笑道。
太後猛然站起來,喝道:“胡說,你竟敢汙蔑哀家。”
“太後,這件事後宮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您又何必再隱瞞?”慕容嬌嬌故意以言語相激。
“誰說的,誰?”太後警惕了起來。
“韓昭儀,不過,凡後宮有子嗣的嬪妃都已經知道了此事,所以現在沒有人願意再去爭儲君之位,包括賢貴妃,她們都懼怕太後娘娘的毒害,所以臣妾肯請太後娘娘護佑臣妾母子。”慕容嬌嬌裝作誠惶誠恐的模樣。
太後麵色變了又變,她啪的一張拍在桌案上,眼底冰冷陰毒,喝道:“好一個韓昭儀,竟敢詆毀哀家,看哀家不扒了她的皮。”
“太後息怒,現在後宮中已經流言紛紛,若太後再此刻對韓昭儀出手,必然會惹來更多的非議,太後籌謀多年,可不能因為不時之氣而功虧一簣。”慕容嬌嬌立刻阻止。
太後看著慕容嬌嬌,突然冷笑,她之前的動怒也不過隻是再試探慕容嬌嬌罷了,而聰慧如慕容嬌嬌又豈會不知道她所玩的伎倆,所以便順著她的意思。
“那以皇後的意思,哀家該如何做?”太後眯起眼睛,身上充斥著危險。
“太後應當暫且忍耐,因為後宮中除了賢貴妃這個棘手人物之外,有皇嗣的嬪妃也有不少,再者,隻要納蘭臣相不倒,瀟將軍父子不落馬,他們都會有機會威脅太後您的地位和景親王性命,所以太後必須從長計議。”慕容嬌嬌十分謹慎的說道。
“哦?那哀家下一步該如何啊?”太後口氣已不如之前僵硬,可見已經有幾分信任慕容嬌嬌了。
慕容嬌嬌走到太後身側,太後立刻附耳,她便小聲道:“太後隻可暗奪,不能明爭。”
太後目光深邃,她點了點頭,冷冷的道:“皇後所的對,哀家絕對不能再讓納蘭鴻飛那個奸人壞了哀家的計劃,決不能。”
慕容嬌嬌垂眸,不再言語,她委身告退。
踏出長樂宮,天色已經大亮了,慕容嬌嬌剛要蹬上鳳輦,卻見不遠處一抹清雅的淺綠正朝自己緩緩而來,走進了,才發現是鶯美人。
鶯美人並不是一個紮眼的美人,她容貌清秀,體態婉約,姿容典雅,形態婀娜卻不做作,顯得彬彬有禮,落落大方,她走到慕容嬌嬌的鳳輦前,委身拜拂,聲音清脆:“臣妾擾了娘娘鳳駕,還請娘娘贖罪。”
“鶯美人找本宮有事嗎?”慕容嬌嬌淡淡的看著她。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家父前些日子來書信,唯恐皇後在宮中住不慣,讓臣妾多照拂一些,可臣妾總覺得幫不上娘娘什麼,但卻也不能不來問候一聲,所以想了想,今日便在長樂宮外麵等候了。”鶯美人說的十分陳懇。
“令尊是?”慕容嬌嬌突然來了興致。
“家父在朝中擔任將軍,與玥大人是多年的知交。”鶯美人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