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存的地方,就有故事。
霞頭發就像雞窩,好像一年也不洗幾次,人們都喊她欣球。嘴張著,滿口黃牙,從來沒有刷過,穿衣總是與時令不符,夏天穿毛呢大褂,冬天不穿棉襖。偶爾穿著棉襖還是敞著懷。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有過兩次婚姻,男方隻把她當做生孩子的工具才娶她的。她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霞,那是爸爸媽媽給起的,在爸爸媽媽眼裏也是可愛過的,現如今經常站在村口看哪裏人多就往人堆裏鑽。冬天還好,人們不用捂鼻子,要是在夏天人們總是離她五尺開外還要捂著鼻子直說熏死人。就這樣霞在村裏成就過兩個人的愛情。
霞以前說話還能讓人感覺她隻是老實,一個不會玩弄是非的人。看她的臉長得白白淨淨的,大眼睛亮的很,就是少了機靈勁,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眼睛沒有了神,就像死魚眼沒有什麼兩樣。
就是這樣的人物有著傳奇的愛情故事。
大憨在村裏是個老實人,就是人長得五大三粗的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看起來有點憨,其實一點也不憨,人們都說他能的很。
大憨人雖憨實一點,什麼活都會做,自己為了省錢娶媳婦硬是自己一塊磚一塊磚的蓋起四間平房來。自己和沙灰,自己粉刷,置頂時請來專業的置頂工人,立起來的平房在村裏煞是起眼,人們在背後對大憨翹起大拇指:都說人家大憨有點憨,一點也不憨,能的很,看人家自己立起來的平房多漂亮啊。
從立起平房,人們在議論:這樣有氣力的人咋會養不起女人啊。好心的人們四處張羅著給大憨說媳婦。
霞那時才十七八歲,出落的落落大方,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見了人淡淡的笑意,從不多說一句話。
大憨第一眼見到霞就動心了。
東拚西湊的借錢張羅著辦喜事,終於把霞娶到家。
老百姓總是這樣說一個人:下雨知道往家跑,知道鍋滾,就不是十足的傻子。
霞在家收拾家務忙著田裏的活,有著使不完的勁,就是不能給大憨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平日裏和鄰裏來往不怎麼會說話,大憨也很知足了,床頭有個暖腳的人就不錯了。大憨很是能幹,自從娶了霞,他有了別番的天地。男人在很多時候是需要女人來陪襯的,霞年輕,皮膚白皙,和她在一起那種釋放的快感很酣暢淋漓,霞沒有什麼心眼,一是一,二是二。他們在一起和和美美的,霞也會在、把大憨的衣服洗得幹幹淨淨,晾曬在院落裏。精神很好的霞做起事來蠻是利索。
孩子的出生讓這個家更加的和諧。甜蜜溫馨的家在他們的鄰居狗蛋娶來老婆之後就改變了。
狗蛋人長得很是英俊,在村裏也算是個帥小夥了,就是說話不伶俐,有點口吃,說著話流著口水。青春年少的他曾經有過很多的夢想,在他的夢裏那位賽若天仙的女子就是北京下鄉的老知青的女兒荔了。荔是57農場裏最漂亮的女孩,方圓數十裏的年輕小夥子都夢想著能娶到她。狗蛋自知自己配不上荔,還是癡心不改,像癡人說夢一樣:“荔要是做了我的老婆,我天天背著她,從不讓她下田,熱了給她扇扇子,冷了,趴在我心窩裏我給她暖、、、、、、”荔真是俊俏過人,高高的個頭,方方正正的臉,兩隻眼睛就像銅鈴,深藍是眼睛閃爍著青春氣息。漂亮的衣衫,時尚的打扮,讓很多蠢蠢欲動的心銷魂。暗戀著荔的男孩據說有幾個排。狗蛋是深陷其中最為嚴重的一個了。有時想荔想的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吃飯,不知道睡覺,有時抱著一個枕頭在村子裏喊:看啊,荔和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