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落雪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車停在了落雪山莊的門口,怪不得叫落雪山莊,原來是座雪山,一年四季都會飄雪。
“在京城這麼長時間,還沒聽說有雪山呢,不過雪山倒是不稀奇,淩雲山也是雪山呢。”流嵐說著,冷的打了個哆嗦。紫月也不列外。
“快些進去吧,看樣子你們再在外麵呆著該生病了。”昳雪變了兩把傘遞給流嵐和紫月,提了裙擺向裏麵走去。邊走邊想,該是這條路,沒錯的。
“我倒是沒事,畢竟是在淩雲山長大的,倒是紫月,身子單薄。”流嵐說著,又打了個哆嗦,忽然冷下來的感覺好不習慣。
“流嵐,九姐姐是不是來過啊,這麼輕車熟路。”紫月和流嵐跟在昳雪身後,切切私語。
“笨,沒看到這條路是有人踩出來的啊,順著這條路當然沒錯了。”流嵐伸手在紫月腦門上敲了一下,紫月“哦”了一聲,不再說。
“真不知道你怎麼當上將軍的。你哥哥包庇你的吧。”
“才不是呢,本公主才不屑那樣子當上將軍呢。”紫月故意將“本公主”三個字加重了語氣,還將頭轉向了一邊。
“對對對,我家紫月公主最厲害了。”流嵐說著,又在紫月腦門上敲了一下,在流嵐麵前,紫月就是一個沒有防備的小姑娘。
飄飄揚揚的雪模糊了三人的視線,剛剛走到暖閣的門口,錦夜便開了門,看見是流嵐她們,浮上一抹燦爛的笑容,說:“聽見有腳步聲,想著就是你們,快進來暖暖。”
錦夜讓進三人,不等流嵐開口,便拿了手爐給紫月。流嵐看著,差點把下巴掉在地上,自己這老哥是不是也暗戀紫月啊,這麼貼心,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情況。
“哥哥……我算明白什麼叫重色輕友了,啊不,是輕妹妹。”流嵐自己蹭到火爐旁嘀咕著。
“他輕了你這妹妹,那我便重你這色怎麼樣?”九天將自己捧在手裏的手爐遞給了流嵐,流嵐接了過去,不忘低聲啐九天一句“登徒子”
“都把我晾在這了,流嵐說的對,果真是重色輕友呢。”昳雪一邊拍落身上的雪花,一邊打趣道,“怎麼不見默公子呢,他不是病了嗎?”
“是病了不假,可我看,心病的更厲害。”九天說著,給昳雪遞了杯熱茶,“你看,我還是重友的。”
“友和色都重,平安王真英雄。”流嵐瞟了一眼九天問,“怎麼說他心病更厲害啊。”
“自他從幾年前去淩雲山看過我回來,,每晚都做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可是他又不記得是什麼夢,隻是說那些夢是他丟掉的一些記憶。最近更是如此,每每都說前世自己欠了夢裏那女子的,你說,他不是心病了是什麼?”錦夜搖頭,“也不知道他怎麼想。”
“我去找他回來吧,這雪山上這麼冷,他還病著。”
“誰知道他去哪裏了呢。我們剛剛找過,沒找到。這山又大的很,皇上知他喜靜,這一個山莊也沒幾個下人,建築也少的可憐,除了這一片他常住的地方,別處都可稱作荒山野嶺了。”錦夜聳了聳肩。
昳雪卻是不聽,執意要去,眾人拗不過她,隻好讓她去。於是便撐了把素色的傘,踏了那一地的瓊脂玉粉去尋默,說實話,她並不知曉該去哪裏尋他。隻是隱隱覺得他該在某一處,自己到過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