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他等了太久(2 / 2)

孟清恬抿唇不語。

沉默代表他猜測正確。

順著她的胡思亂想,殷紹暉開口問她,“說說看,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壞人了。”

平時,他話不多,說出的話也是言簡意賅,今天,殷紹暉是打破常規了。

就因身邊坐的是她孟清恬。

“也沒什麼。”和他不熟,所以不想多說話,孟清恬看向窗外。

殷紹暉何許人也,她不是沒聽說過,父親,還有李長笙說他是身價幾百億的商業巨擘,簫瀾說他是人間絕色。

隻是她對做生意不感興趣,自然也不看財經頻道和財經報紙,不認識眼前這位就是殷氏集團的掌門人。

真是孤陋寡聞!簫瀾知道後,肯定會笑話她。

殷紹暉若有所思了一下,打開音樂,一首接一首的鋼琴曲舒緩響起,不知名。

知不知道名字,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車內有了聲音,無疑衝淡了車內的沉寂。

窗外,天色漸晚……

躺在病床上的殷占鼇越來越焦躁。

坐在床邊的於曼發現他呼吸偏重,伸手去按呼叫器。

“別按,我沒事!”老爺子吼道。

這聲音不像是身體有事,於曼詫異的縮回手,“怎麼了?”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準備叫醫生。

“哼,兒子兒媳去了法國,一時趕不回來也就算了,可那個臭小子沒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無依無靠……”

“打住!”於曼不允許她說出‘孤寡老人’,晦氣!

“我偏要說。”殷占鼇的語氣依舊很衝。

於曼鄙視了他一眼,“不是我說你,脾氣長得比年齡還快,真是越老越倔,昨晚孫子在這裏守了一夜,下午孫子又來看你,你不讓他進來,還把他罵走,現在呢,又怪他沒來,你想讓他怎麼做,啊?”

“我想讓他和方家丫頭結婚。”殷占鼇劍眉一挑,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

“好了,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於曼擔心他身體,不跟他一般見識。

“我偏要說。”殷占鼇吼道,“於曼,你明明知道我身體有病,昨晚出門時,卻不帶藥,你是不是存心要謀殺親夫啊你?”

“我謀殺親夫?”於曼沉不住氣了,“還不是你出門時,一個勁催催催,催得我忘了帶藥。”

“我催你,還不是擔心紹暉那小子臨陣脫逃。”老爺子不認為自己有錯,他能有錯嗎?昨晚差點就見了閻王爺。

“哼!”於曼考慮他的身體,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去,不再搭理他。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老爺子氣哼哼發話,“給臭小子打電話,看他在幹什麼?”混賬小子,不讓他來,他還真不來了。

於曼看了看時間,轉過身來,說道,“估計這個時候,他正和一個姑娘吃飯。”

老爺子一聽,高興了,“和誰,是不是方家丫頭?”要是和方家丫頭,那他差點一命嗚呼算是有所值了。

於曼擔心自己的話刺激到老頭子,便采用迂回戰術,“你知道嗎?昨晚,你都沒有頸動脈搏動了,是一個小姑娘救了你。”

“一個小姑娘有這個能耐?”他有點不相信。

“千真萬確,那個姑娘又是胸外心髒按壓,又是人工呼吸……”

“等等,等等,你說啥,人工呼吸,那姑娘給我做人工呼吸了。”殷占鼇砸吧砸吧嘴,嘀咕了一句,“我咋沒感覺呢?”

“死老頭子,心髒都停止跳動了,你還想找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