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了?”孟清恬好笑的看著他。
“給病人做手術,不能出任何差錯,我們要對患者負責,對患者的家屬負責,特別是,現在的患者家屬我們惹不起。”
孟清恬明白了他的意思,“醫院決定不讓我上手術台,是嗎?”
“不是不讓,隻是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醫院決定讓你休息一段時間。”
“行!我沒意見。”孟清恬站起來。
在她做第一台手術的時候,父親就意味深長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不管是簡單的,還是複雜的,不管是大手術,還是小手術,你都要慎之又慎把它當成大手術來做,因為一次小小意外可能會毀了你所有的努力。
她這還沒沒出意外,醫院就開始……
“小孟,你心裏千萬不要有其他想法。”王主任站了起來,臉上怪難為情。
當初醫大是要把孟清恬留在學校附屬醫院,是中心醫院的領導三番五次找孟清恬,找孟清恬的導師,才把她要到中心醫院。
現在這樣對她,王主任很過意不去,但這是醫院領導的決定,他也無能為力。
作為她的直屬領導,他已經替孟清恬在院長那裏說了一些,但院長的一句話,“你能保證她在接下來的手術中,身體不出狀況嗎?”將他堵得啞口無言。
畢竟手術台非同一般,一端連著生,一端連著死,而主刀的醫生就是那個操縱生死大權的人。
“王主任,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走了。”轉身,離開,她的背挺的很直,帶著她的驕傲和尊嚴。
其實,不做手術,也不錯,這樣可以心無旁騖調查一些事情。
王主任看著孟清恬落寞的身影,搖了搖頭,總覺得醫院的決定傷了她的心。
“憑什麼,憑什麼不讓孟醫生上手術台?”辦公室的護士蘇月得知院方的決定,大聲為孟清恬打抱不平。
“噓,小聲點,當心被那位聽見。”實習醫生小黃話中所說的那位是指鮑婉儀。
“聽見就聽見,我又不怕。”蘇月的聲音愈發提高了幾分貝,“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她跑到院長辦公室告狀的,早上上班的時候,我還聽見她辦公室的護士說孟醫生身體沒病卻昏倒,是因為縱欲過度,還說孟醫生今天嘴唇上的傷就是證據。”
小黃看見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孟清恬,連忙向義憤填膺的蘇月遞眼色,希望她就此打住。
蘇月背對著門口,自然沒看見孟醫生,她還喋喋不休著,“切!縱欲過度怎麼了,縱欲過度也要有資本啊,人家孟醫生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她呢,身材都走了樣,我懷疑她的老公看了都倒胃口,切!說孟醫生縱欲過度,我看她是羨慕嫉妒恨……”
“上班時間,幹什麼呢?”孟清恬再也聽不下去,繃著發燙的臉,走進來,縱欲過度?這是哪門子說法?她嘴唇上的傷是她自己咬得好不好,一些人的想象能力還真是豐富。
蘇月嚇得吐吐舌頭,瞪了小黃一眼,豬啊,怎麼不提醒我?
小黃回了她一眼,我剛剛給你遞了眼色,是你豬腦。
孟清恬淡定從容坐在辦公桌前,開始給一個下午要出院的病人寫出院小結。
中午十二點,李雪瑩準時推開辦公室的門,滿臉笑容,“恬恬。”
“媽,您來了。”孟清恬停下手中的事,微笑著站起來。
“看媽今天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來,看看,聞聞,香不香?”
“真香!媽,我都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