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倚風無所謂地笑了笑“隻要能達到目的,我不介意用什麼方法。就好像,你必定就是我的,任何人都沒辦法阻止。”
“你一定要逼我?”
“我並沒有逼你哦!我隻不過是想讓這天下都容不下你,你自然就會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
映燭的眉頭深鎖,腳下幾乎要站不穩,中心漸漸落在了韓倚風的身上,韓倚風自然也感覺到了,因為他的笑容變得更加玩味十足。
映燭把橫在韓倚風頸間的匕首象征地用了用力“你那是什麼迷香?”
韓倚風神秘的一笑“不告訴你”順便低頭看了看那頸間的匕首,那柄匕首長約七寸,一指半寬,銀色的刀,但是刀鋒上鍍上了一層金漆,華麗麗的漂亮。“你的匕首很漂亮。”
映燭拿下匕首,不再放在那危險的位置,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韓倚風,把匕首放在韓倚風的手中。
“給你了。”說完映燭便轉身走了。
待映燭走到門口,打開那道門,萬丈陽光灑進這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韓倚風叫住了他。
“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映燭停下腳步,因為腳下有些虛浮,不得不靠著那門框穩住身體,眼睛被那陽光刺痛有些微眯著。
“第一,剛才那一刀你為什麼不躲?”
映燭一愣,忽然抿嘴微微一笑,這平平常常的一笑,不禁讓韓倚風覺得這笑容比那旭日還要耀眼,那已經超越了性別,天地萬物的美,可以讓世間萬物為之著迷。
“樓主難道忘了嗎?我是殺手,做為一個殺手是永遠沒有退路的,隻要可以完成任務,什麼都不重要。”
這個答案讓韓倚風有些皺眉,但是他仍問了第二個問題。
“你為什麼把刀給我?那你呢?”
映燭仍舊微笑,輕輕抬起左手,那寬大的雲袖微微的飄蕩,輕輕一揮,就像這天地也可被他納入懷中,又好似長出的一雙羽翼,似夢迷幻。
“你看,這天地萬物都可以是一個殺手的武器,所以無妨,既然你喜歡。請問樓主還有問題嗎?”
“沒有。”
“那屬下便告退了。”
從那令人有些壓抑的房間出來,映燭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天際,竟一時不知自己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這天地之間竟真的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嗎?
這時,一隻手輕拍了一下映燭的肩膀,一團火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
“怎麼?想什麼這麼入神,本大閣主親臨你都沒看見?這可是一條大罪哦!”不錯,此人就是另一閣‘繞香閣’的閣主----繞香。
隻見此人一身火紅色的衣裙,原本嬌小的身材因此更像一小團燃燒的火焰,及膝的長發在腦後鬆垮垮的係著,微微仰起頭,那擋住左眼的劉海滑落到腮邊,露出那火紅色的瞳仁,與另一隻漆黑的眼眸形成鮮明的對比。原本清新可愛的麵孔,因為這一隻紅色的眼睛擾亂了原本的和諧,變的妖異十足。
映燭勾起嘴角,輕輕的笑著,“是啊,小人沒有看到閣主親臨此處啊,那怎麼辦呢?要不然小人把幽緲閣送給繞香大閣主做為賠禮好不好?”
繞香連忙揮了揮手,“不要,就一個繞香閣,青嫋就不讓我出來玩了,要是再加上一個幽緲閣,天啊!那本大閣主豈不就要英年早逝啦,不要,不要!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又在想她。”
映燭看著遠方,那如星子般的瞳中沒有焦距,“她?瀅火嗎?我想她還會有用嗎?她到最後還是丟下我獨自走了。”
“算了,不要想了,我今天給你帶來一樣東西,我想你應該會喜歡。”說著,繞香便把手上的錦盒交到了映燭手上。
“什麼?……雪觴?”隻見那隻錦盒裏安靜的躺著一個通體雪白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