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登時轟的一下,臉色潮紅。
水月舞慌忙的抓過一件衣服,遮在胸前,然後揚起一隻手,就要往他的臉上揮去。
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和念頭,居然抓住他揚起的手,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唇封住了她的唇,叫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無力,終於在一聲歎氣聲中消失不見。
“既然沒有誠意,又何必一直道歉?”水月舞冷冷的說。
藤野營咳了幾聲,那一百遍的道歉說的他幹舌燥。
“大小姐,要是我沒有誠意,我又何必待在這裏和你說那麼多的話?”
水月舞使勁的抹了抹唇,卻依舊抹不去那令人討厭的氣息。
臭男人!臭流氓!
“我可聽不出來你哪裏有誠意了,分明是在敷衍了事。”
藤野營沒好氣的說:“那你說還要我怎麼做?難不成還要三牲六禮,三跪九叩?”
水月舞氣呼呼的雙手插腰,“喂,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性騷擾?告的你身敗名裂?”看他的衣者和有五個保鏢的架勢,必定是富貴人家,這樣的人,應該是很寶貝自己的名聲的吧?
藤野營笑了,“告我?隨便。”
“咦?你不怕嗎?”她有沒有聽錯?還是他說錯了?
“不怕。”藤野營氣定神閑的說,“不過我倒是有點為你擔心。”
水月舞斜睨他,“你擔心我什麼?”
藤野營說:“我隻不過是親了你一下,餓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知道這點小事是否已足夠構成性騷擾的罪名?但我能保證,你會因此而出名的。”
水月舞咬牙,“什麼叫迫不得已?別說的好像你很無辜似的?拜托,我才是那個受害者好不好?”
“誰叫你想要打我?”
“你是個死人不會躲啊?”
藤野營聳肩,“你當時嘴巴張的那麼大,萬一喊出聲來,那我豈不是就完了?所以我隻好犧牲自己吻住你了。”
水月舞氣的頭頂直冒煙,“你這個無賴!奪走了我的初吻還一副該死的無辜樣,你別以為我治不了你。”
藤野營攤攤殺手,“你想怎麼治我?我拭目以待。不過說起初吻,看你的樣子應該也已經不小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把初吻送出去,是不是有些......啊!”
他的話終結在一句慘痛的哀號中。
因為,水月舞飛起一腳,正中他的要害。
“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啊?”真是痛啊!
水月舞揚起燦爛的微笑,“現在,咱們扯平了。我不會再告你了,你放心好了。”
說完,揚長而去。
藤野營剛想開口罵回去,赫然發現那五個令人討厭的家夥不知何時又包圍住了他。
“死老頭!”
澹台秉業一進門,就看到水月舞拿著牙刷,拚命的刷著牙。
“丫頭,幹嗎?跟牙刷有仇啊?這麼用力,也不怕牙刷斷掉。”
真是烏鴉嘴,他的話才落地,她手中的牙刷也應聲而斷,宣告著因過度操勞而英年早逝。
水月舞扔掉牙刷,猛灌了一大口清水,咕嚕咕嚕的衝洗掉口中的牙膏沫,然後朝手心裏哈了口氣,放到鼻子下嗅聞。
隻有牙膏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