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臣)參見父皇(皇上)。”大家都急急惶惶的行禮。我轉頭一看,竟然是皇上來了,再仔細一看,後麵跟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頭上插著金鳳釵,長長的流蘇順著高挽的秀發垂下,更顯其風態萬千,想必她就是皇後了。
“大家都起來吧,別掃了你們的雅興。”皇上隻是很隨意的擺擺手。
“傾月參見皇上。”糟糕,我剛剛竟然忘記行禮了。
“呃……”皇上和皇後以及在場的人全部驚奇的看著我,不過才晚了一會兒,用的著這樣嗎,我盡量把頭低的低低的。
“傾月,朕不是免你宮中之禮了嗎,你以前也從不……”皇上奇怪的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努力的在我臉上找出答案。
“以前是傾月年幼無知,現在長大了,當然不能無禮。”我恭敬的說。
“那以前的事你不怪朕了。”皇上急切的問。
“以前……”為什麼又是以前的事,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蕭姑姑對我含糊其詞,而皇上又如此在意,到底是什麼事情使得皇上覺得如此虧欠淩傾月,早知道我就不到這個地方來了。
“皇上,皇後娘娘,小姐落水後什麼也不記得了。”緋衣及時的為我化解了困境。
但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我,有憐憫,有痛苦,還有幸災樂禍……我竟然從那個一直站在亭中角落的一個粉衣女子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
“傾月……”
“小姐,皇上問你話呢。”緋衣輕輕的推了我一下。
“月妃剛剛在看什麼這麼專注,連父皇也注意不到了嗎?”太子諷刺的是說。
哼,我在心裏冷哼了一聲,但嘴上卻不想和他多作爭辯,和這種人吵又傷神又浪費時間劃不來。
“月妃在看什麼?”皇上關切的問。
“傾月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所以難免對周圍的環境有些好奇,請皇上恕罪。”我又恭敬的回話。
“月兒在看什麼?”皇後極其親密的過來挽住我的手。
“剛剛月兒看見了一個象仙人一樣的姐姐,月兒在想,她是娘娘的哪位女兒。”我乖巧的說。
“月兒說的是哪位姐姐啊?”皇後娘娘親切的問。
“諾,就是穿粉衣的那位姐姐。”我指指她。
皇後和皇上的臉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竟然沉了下來,難道是位不受寵的公主。
“太子妃,朕不是讓你呆在宮裏好好反省嗎?”皇上銳利的眼神掃向文雨珊,要是有這樣的眼神看向我,我一定會直冒冷汗的。
“兒臣……兒臣……”文雨珊慌張的跪下,緊張的話一句都答不全。原來她就是太子妃,此刻完全沒有看我時的那種神色,變的嬌嬌弱弱的。
“父皇,您要怪就怪兒臣吧,是兒臣帶珊兒出來的。”太子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轉頭一看,正對上他充滿憤怒的目光,心跳被嚇的慢了半拍,難道他懷疑我剛剛是故意的,我一驚。
“父皇,你別怪皇嫂,是媛兒硬要皇嫂陪我出來玩的。”剛剛鵝黃色衣服的女孩也出來求情,我探過去我的目光,她卻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沒想到的是她也這樣認為,看來要麼就是以前淩傾月給她的印象並不好,有或者是文雨珊對她太好了,又或者是兩者皆有之。這時,我看見蕭王爺正看著我,他的目光依舊平靜如水,見我也看他,他回給我一個溫和的笑,我也同樣回給他一個溫和的笑。然後,輕盈盈的走到皇上跟前跪下。
“父皇,你誤會了。”此言一出,大家驚詫的目光全部看向了我,我依舊盈盈的笑著繼續解釋:“聽說因為傾月落水的事,姐姐無辜受了罰受了罰,傾月覺得很對不起姐姐,所以去看望姐姐,見姐姐身體好了,傾月怕姐姐悶,所以自做主張,拉姐姐出來,如果父皇要怪罪就怪傾月吧。”太子妃之所以敢怎麼放肆的,其中也許有太子的寵愛,但也一定缺少不了皇上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文雨珊再不濟也至少有一個有權勢的父親,皇上雖然疼淩傾月但淩傾月畢竟沒有文雨珊那樣有個在朝中有一定勢力的家族,而且這次的罰更是毫無根據,所以所謂的30大板一定有水分在,想想30大板,換個身強力壯的人也得在床上躺個一段時間,更何況是文雨珊這麼一個重小就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她竟然能在短短幾天內就安然無事,告訴我用了什麼靈丹妙藥我都不信。不過既然如此,我倒不如當一回好人。